姬乌金恼羞成怒:“混账,嘴巴放干净点!”
曾荼垒哪里肯善罢甘休,继续说:“别说你那些狗不理的事情,就连你这伪君子垃圾师傅年轻时候的肮脏事,小爷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将矛头指向一旁观战的江浸月:“至于这世外仙姝的江宗主,将好好的凤阁鸾台宗搞得乌烟瘴气,也不怕被你害死的白蔹子老宗主夜半向你寻仇。”
青雀惊呼:“他怎会知道师傅是江浸月杀的?”
方才被扔了橘子皮的小哥实在是八卦极了,听着他们的聊天,不自觉地挪动脚步。
此刻已经站在薛洺疏身后了,装模作样的探着脖子,好像在认真看向前方。
听着青雀的话,也脱口而出:“不会吧,杀了自己师傅,真的假的?”
青雀条件反射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真的,亲眼所见,师傅就是她杀的!”
反应过来才发现不对劲,等着双眼,挥挥手赶人:“关你屁事!”
薛洺疏抿着嘴笑,他们周围早就聚集了很大的人群,都竖起耳朵,一面听前面的话,一面听他们在说什么,真是忙的不亦乐乎。
他闲适的很,包容地说:“八卦之魂嘛……”
抬抬下巴:“反正他们就是墙头草,谁说的都听一耳朵,也不见得真的相信谁。”
站在薛洺疏身后的人说:“那倒不是,在下还是相信先生的。”
薛洺疏来了兴趣,扭头看向他,问:“我一个宠奴,有什么好信的?”
那人笑着摇头,抬起手拉了拉头发,说:“先生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喜怒无常,但是一颗慈心谁人不知?面对陌生人尚且能伸出援手,自然不是坏人。”
“反倒是有些标榜自己乃是人中豪杰,玄门君子之人,背地里却是鸡鸣狗盗之辈。古人常说,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便是越是没有什么,越要显摆什么。”
他的手腕上挂着一根陈旧的竹环,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气息。
薛洺疏余光扫过,心道:原来是故人?只是怎么没有半点印象?
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拱手作揖,笑到:“在下贱名不足挂齿。”
顿了顿,说:“家父早年得妖族公子相救,未得道谢,撒手人寰。临终遗嘱,若是有缘再遇恩人,必万死以报恩情。”
一旁的吃瓜修士惊呼:“妖族?杀人不眨眼的妖族还会救人?”
那人淡然浅笑,说:“妖族如何?魔族如何?人族又如何?若是心存善意,天下生灵不分彼此。若一心向恶,视人命为草芥,便是生而为人,也不配为人!”
他说的义愤填膺,情绪颇有些感染周围的修士,只是这样的言论太过离经叛道,众人只听听,一笑而过。
薛洺疏回过头,说:“报恩倒是不必了,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好。”
台上的江浸月被点了名,无辜的站起身来,将曾荼垒打量了好一阵,疑惑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如此冤枉于我?”
曾荼垒冷笑:“曾某筑基,乃是不入流之辈,江宗主眼高于顶,自然看不上在下。”
又说:“只是江宗主作为未亡人为死去的姬乌金素服守丧,这般的迂腐实在是让人侧目。听说你俩还仅仅是约定婚姻,从不相识。”
他在原地转了一圈,说:“便是江宗主这番深情厚谊,玄门中谁不是交口称赞。不过,在下生来好奇心比别人重,便查探了一番。”
“原来江宗主并非外界传言这般,与姬乌金从不相识。相反,你俩自幼相识,若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何藏着掖着,不敢让人知道?”
小声地议论此起彼伏,曾荼垒顺势解释,说:“大家别慌,且听我娓娓道来。”
江浸月不悦,上前阻止:“无知顽童,在此妖言惑众。”
沈南星抬手打断江浸月,扫了一眼在座的修士,已经是骑虎难下,硬着头皮,装作大度,道:“且听他说来,不然怕是要说沈某仗势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