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等如沈玄末,本无灵根,遑论灵力,借着门主之子的光环,后天人为的嫁接了一等澄澈的灵根。但修真讲究机缘巧合,他这般的生搬硬套,自然是无法行稳致远,即便是长生门门主沈南星用尽法器,也只能勉强让他年过而立勉强驻颜结丹。

言下之意便是:那沈玄末修为不行,灵力浑浊,无法吸引玃如的注意力。

她抬抬下巴说:“只要沈师兄别太招摇,慢慢的把那几个人挪过来就成。”

话音才落,脑子有坑的沈玄末满脸兴奋,雀跃的挥手,冲着这边几人大喊:“玉师弟,看我找到了谁!”

他指了指抱着的人,说:“是极木师弟和谷越师弟,还有小薛!”

“都……还……活……着……”

话音越来越小,最后湮没在玃如陡然的凝视中。

洞内气氛一时有些凝结,陆英在心里大骂:你个窝囊废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豆腐渣!

玃如抬起手,作势就要将沈玄末连同地上躺着的三人一并拍的稀巴烂。

瞬息之间,不等众人反应,莫怀章抬起右手,一条柳枝悬空缠绕住玃如悬在半空中的手,干净纯粹的灵力通过柳枝成功吸引了玃如的注意力。

玃如将被缠绕的手大力的拍在地面上,溅起灰尘无数,把那柳枝震的七零八落。

幸好阎庄作了轮椅的后盾,才不至于连人带椅一并被掀翻。

莫怀章一手捂着心口,一手紧紧抓住轮椅扶手,微微蹙眉,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薛洺疏在一旁冷笑:“美人不愧为美人,这般的怜悯苍生,只是……”

他只嘲讽的笑笑:“呵!”

陆英说:“怀章公子自来怜悯世人,有教无类,品行高洁。”

薛洺疏却置若罔闻,只拍拍衣裳,席地而坐,说:“只是不知道美人这般高洁之人,在床上是何等的淫乱。”

“越是高高在上的清冷之人,做出那样的事,越是让人,欲罢不能呢!”

陆英本就身受莫怀章救命之恩,一路走来,见着薛洺疏变着方儿的折辱于他,心中早就不甚痛快,正要反唇相讥。

薛洺疏却抬抬下巴,说:“姑娘不如先应对眼前,过后再想如何与小爷斗嘴?”

那玃如被这几人贸然打扰了小憩,入侵了领地,又见这几人对圜丘上的仙剑觊觎已久,哪里肯善罢甘休?

别说身后被困住的沈玄末与昏迷不醒的极木几人,就连织颜、陆英、玉笙寒几人也是在是疲于应对,是半分都无法接近。

莫怀章的脸色好容易好些,他远远地看了看沈玄末身旁的小薛,又看了看身旁百无聊赖,拿着一个苹果自在的啃着,只当吃瓜群众的薛洺疏。

他摸了摸项圈上的珍珠,苦笑:到底是关心则乱。

放下心来,摸摸怀里的草灯,问:“先生不打算助她们一臂之力?”

薛洺疏头也不回,说:“是你们要寻到三足金乌的尾羽来交换回到人间的机会,又不是小爷逼你们的,干嘛要帮你们?”

他好笑的看了看莫怀章,说:“不如我自己去拿了灵剑,拔了金乌的尾羽,再把您几位送回各自仙山,还送上大礼?”

他歪了歪头,说:“哪里有这样做生意的?”

又咬了一口苹果,惋惜:“哎呀,左边左边,你这姑娘没吃饭呢?怎么没力气?”

莫怀章问:“为何想要那三足金乌的尾羽?”

薛洺疏保持着看戏观战的姿态,说:“小爷喜欢,关你屁事?”

又不怀好意的转过头来看了看莫怀章那深不可测的脸,说:“美人要是陪小爷一夜春宵,把小爷伺候好了,小爷一个高兴,指不定就告诉你了?”

莫怀章不接话,敛着神色,看着他,若有所思。

薛洺疏没意思的耸耸肩,说:“只问不做,好生没意思。”

莫怀章垂了垂眼眸,稍作思忖,抬起头,一派的不苟言笑,严肃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