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腰间的竹篓,说:“这趟倒是不亏。”

等几人都落地,他自顾自的又站在船头,深深地鞠躬,道:“盛惠,后会有期!”

好歹也是一起经历了生死,陆英又是个性情中人,一时情难自己,有些不舍的红了眼眶,要哭不哭的,期期艾艾道:“先生……”

薛洺疏连忙抬手制止:“别,小爷最受不了你这姑娘哭哭啼啼的模样了。”

手中的竹篾挽了几个圈,放开手,青翠的三个细细的套竹环已经挂在陆英的手腕上,又说:“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弦外之意也只有他与织颜明白,只是二人四目相对,一人眼中充满怀疑,一人眼中多是愧疚。

陆英摇晃手腕,听着竹环像叮当镯一般碰撞,发出声音,更是有些酸楚,强撑着掩饰,说:“先生,妾陆只是想跟你说,多好个人啊,可惜长了张嘴,下次见面之前别被人打死了。”

薛洺疏一愣,笑道:“死不了,还等着你以身相许呢!”

他撑起竹篙,又调戏莫怀章,问:“美人可愿意与小爷泛舟湖上,观赏妖兽,别有一番滋味?”

莫怀章回答:“不是说后会有期吗?”

薛洺疏微怔,意有所指的说:“那是,自!然!”

又将草灯随手抛到半空。

沈玄末把谷越和小薛放在岸边躺着,问:“先生,我们要如何斩断黄泉悬丝,离开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