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之凿凿,昏黄的眼中写满了精明。
莫怀章正欲开口,镇长抢过话茬:“老头子并不知道贵人有何目的,但也知道一句话。”
他认真的看着莫怀章,说:“日久见人心。”
“这三年来你隐姓埋名,只做一个平凡人,守在小薛身边,老头子都看在眼里。人会骗人,但是眼睛不会骗人。你看向小薛的眼神充满了情愫,心疼、怜惜又不舍,那不是一般兄长看弟弟的眼神,反倒让老头想起年轻时候和老婆子在一起的往事来。”
被当面拆穿,莫怀章并不觉得羞耻,反而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当场承认:“是,镇长眼明心静,晚生对离蔚确实存在不伦之爱。”
镇长看了莫怀章的模样,就知道他是误会了,笑着挥手,说:“你误会了。”
解释说:“不伦,何为不伦?便为了天底下所谓的伦理,葬送了多少痴情男女?”
他苦涩的笑着,带着脸上久经风霜的皱纹,写满了对不公命运的控诉。
“知道为何我与老婆子无儿无女吗?知道为何独独我知道你的身份吗?”
他站起身来,打着哑谜,说:“我和老婆子到大兴镇定居之前,听过内侍的鼓声,隔着宫墙见过野狐落的绝望。”
他拍拍莫怀章的肩头,只说:“我两个老人家不能照顾小薛一辈子,希望你能好好待他。”
便悄然从房间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