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洺疏眉头紧锁,双手握成拳头交叉在胸前,死死的咬着后槽牙,用尽毕生心力,也难以抵挡若有似无的呻吟从齿缝中流出。
“嗯……离,呼……滚……离,离本座……远,远点,嗯……”
眼见着薛洺疏受罪,莫怀章哪里能真的离他远点,心如刀割,急的满头大汗,心道:这副模样,难道元丹即将满溢?不可,如此便又会重蹈覆辙,我还没找到轮回杵和锁魂钉!
“啊……”
当时是,薛洺疏一声咆哮,身上泛着光晕,剧烈的灵力波动让整个大兴镇才种下的翠竹熠熠生光,毫不留情的吸吮修士们的灵力与体力。
修士们如提线木偶一般扭曲、挣扎,惨叫震耳欲聋,浑身化作翠竹生长的营养。
转眼间,大兴镇已经被一片葱葱郁郁的翠竹笼罩。
“糟了,是灵力失控。”
他把薛洺疏抱得更紧了,怀里的人痛苦的泪流满满,情欲已经完全占领了他的理智,只将灵力当做无尽的精力随意释放。
莫怀章毫无办法,只得在他耳边不住地呼唤:“离蔚,快稳住心神,灵力暴走,你会灵根枯竭而死!”
薛洺疏哪里还有半分神思,半睁着眼睛,嘴里不住地呢喃:“不要,滚……都给本座滚……”
又抓着莫怀章的衣襟,也不管这是谁,声声泣血,苦苦哀求,一张软糯的脸勾引的莫怀章根本把持不住:“给,给我……给……”
这不管是谁都可以的模样让莫怀章醋意弥漫,怒上心头,大吼:“草灯!”
那只成日跟在薛洺疏身边,寸步不离的粉色的刺猬今夜也不知去了哪里,大半夜也没有见着。
莫怀章脸色阴郁,带了十分的怒气:“别惹本君动怒,如何破解,快说!”
好一会儿,一个醇厚的老者声音在耳边慢悠悠地响起:“公子何必上火?”
莫怀章见不得它这幅慢条斯理的德行,急道:“你从来护他,知道本君心意,你不愿意说的本君绝不多问,速速告知如何解救?”
草灯依旧是不动如山,语调甚是平稳,急的莫怀章真想让鹞鹰韶华把草灯抓起来挫骨扬灰。
慢吞吞又沉稳的老者声音中带了几分轻浮:“床笫之事公子不比老朽驾轻就熟?”
莫怀章额角突突直跳:“……”
心道:你们主仆二人这气人的本事真是一脉相承!
草灯才跳到屋檐上,刚一现身,藤蔓直直将它捆缚的只剩一张嘴,莫怀章一记犀利眼刀过去,威胁意味十足。
草灯还是那样慢吞吞的语速:“年轻人,什么时候也学不会淡定,只把他赤身放在华不注山巅,涴水泉眼中,自可解救。”
感受到身上的藤蔓消失,回过头来,已经被韶华抓着飞在空中,莫怀章紧紧抱着薛洺疏,脸色凝重,坐在猎豹荏苒背上,往大兴镇对岸鹊山一脉的陡峰华不注风驰电掣而去。
草灯在心里默默舒了一口气:主人你到底喜欢这男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怜老敬老,给他机会都不知道上,是不是萎?
华不注中本就遍布结界,寻常修士擅闯自会被结界撕碎,此时有草灯开路,自然是畅行无阻。
涴水的泉眼在华不注山巅的山洞中,泉眼从地底源源不断冒出,泛着冰冷,潮湿的水汽把洞内石壁晕染的长出好些青翠的细竹来,直插云霄,把洞顶顶开,探出头去。
若是白日间,阳光穿过洞顶,倾斜而下,照射在涴水的泉眼中,流光溢彩。
莫怀章按照草灯的吩咐,将薛洺疏去了衣裳,赤身放进涴水泉眼中。
突如其来冰冷的泉水让薛洺疏着迷,迫不及待的想要释放周身的滚烫,宛如饮鸩止渴一般。
莫怀章瞅着那无法释放,被憋得紫涨的地方,抿抿嘴唇,动动喉结,草灯趴在他的肩头,慢悠悠的说:“方才便让你上,你不上,此番后悔的话,还来得及。”
莫怀章抬手掐着草灯的脖子,恶狠狠的声音从后槽牙中滚出:“谁准你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