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小爷这辈子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在黄泉做一个区区引路人,您几位付了代价,小爷不过是赚点盘缠钱,好养活崽子,仙子作何咄咄逼人?”
“仙子忘了,那兽人还是您几位自己找到,还是那宝葫芦破解了结界,带着小爷一起进去的呢。”
继续无辜道:“此番小爷不过是路过苍溪,偶然在市集见到仙子,卖豆腐花的小哥说仙子们是要去捉兽人,便来看看。”
拉起一个苦笑:“小爷喜欢凑热闹,仙子知道的。”
织颜虽然不是真的相信他,也并不认为兽人是他放出来的,毕竟这人,实在是让人看不透。
但此人口里基本没有几句真话,这是非常肯定的。
便只收起羽箭,圈在薛洺疏脖子上的灵力没有撤下。
薛洺疏瘪嘴指了指脖子上的圈,涎着脸说:“仙子,这玩意儿活像是狗环,要不换个好看点的?”
织颜瞪了他一眼,说:“这是凤阁鸾台宗的栖霞令,只会禁锢灵力,不会对先生身体有半分伤害,若是之后证明苍溪兽人之事与先生无关,在下自当赔礼。”
她眼神犀利的看着他:“不过此刻,还请先生安分守己,若是妄加运用灵力挣脱,可谓自讨苦吃。”
薛洺疏没好气道:“知道,不就是妄动灵力,灵根尽碎嘛。”
又说:“小爷今遭来人间确实不单单只为遛娃。”
织颜心道:果然。
薛洺疏一改戏谑,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说:“有人在人间养了些兽人,说是最近走丢了几只,让帮忙寻找。”
他叹了口气,说:“兽人哪里这样好找?这生意可不好做。要不是为了生计,谁愿意来人间走一遭?”
又是一脸的疲惫:“仙子你不知道,养个娃,那银钱花的跟淌海水似的……”
织颜打断他的废话,直接了当的问:“何人托付?”
薛洺疏两个指头摩擦,做出‘钱’的意思,眼神飘忽的说:“这可是客人的秘密,做生意讲究诚信不是?”
织颜将一大包开元通宝递到他跟前。
薛洺疏笑靥如花的拿过去,看了看数量,满意的放进腰间的竹篓,说:“淳于烬。”
文祈、青雀挑眉,视线交流,心道:做生意讲究诚信?
织颜蹙眉,说:“圣神教长老淳于烬?他养兽人做什么?难道薛洺疏炼化兽人做炉鼎之事是真的?”
文祈疑惑道:“可听说薛洺疏独居华不注,沉迷炼化兽人,从不理教中事务,根本是圣神教的挂名教主,实际掌管圣神教的乃是长老淳于烬。”
青雀点头,补充说:“那淳于烬野心勃勃,见薛洺疏修为了得,又独占炼化之法,怕薛洺疏哪天想开了要夺回圣神教,心中不安,便寻了个由头,鸠占鹊巢,将薛洺疏逐出圣神教。”
文祈分析说:“按理说二人早已分道扬镳、势成水火,淳于烬不该会知道如何炼化兽人。”
青雀也说:“对,就算他养大了兽人,不懂如何炼化,根本毫无用处。”
薛洺疏笑道:“小爷只管做生意,查案这样的事可不管。”
织颜甚是不解,看着薛洺疏,心道:这人必然知道很多,但却总是避重就轻,轻描淡写的转移话题,他到底是真的想与我引为莫逆?还是另有图谋?
她想起那个薛洺疏在黄泉川上送给她,日前才破壳而出的鲛人,心中诧异更多:竟然连鲛人卵也能信手拈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薛洺疏没料到她突然有此一问,稍怔,笑道:“小爷不过是区区黄泉引路人,老实本分的生意人,为何仙子就不信呢?”
织颜心道:这话连沈玄末都不会相信!
转而又深觉不妥,感觉自己忽略了几分细节,她皱眉问:“苍溪近来受害者几?”
青雀略微思忖,说:“少说有二三千女子。”
女……子?
织颜摸着下巴思索:“为何都是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