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差一点的直接被偌大的结界撕得粉碎;有幸及时张开灵力的,也勉强只求能自保落地。

薛洺疏在空中四仰八叉的欣赏其他四仰八叉的修士,正乐的自在,突然被一根长枪勾住腰间的竹篾,悬吊吊的挂在半空中,仿佛长枪勾着的一坨垃圾,回头看去。

那个应该被自己摔得狗吃屎的山中高士莫怀章,正侧身端坐在猎豹荏苒背上,依旧是云淡风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冷眼看着修士们七零八落,完全没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

阎庄一身矫健,手持长枪飞雪,站在鹞鹰韶华背上,面无表情,蔑视众生,偏偏就是吝啬的没有看一眼长枪尽头挂着的薛洺疏。

薛洺疏紧了紧拳头,认真的装死,暗骂:死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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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5 开花师兄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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涴水从鹊山山系的梨山山巅而起,弯弯绕绕的围着华不注流淌,下到山脚,汇入渭水,把静谧的龙首原大地划为东西两岸,绵亘在东岸的鹊山沉浸在白雪覆盖下的焦土之中,宛如沉睡的银龙,气若游丝。

西岸临水而建的大兴镇正挂着火红绢花与大红的灯笼,万籁俱寂,白雪在正午的阳光下熠熠生光,只有碧青直上的炊烟才将人间烟火在白雪皑皑中泾渭分明起来。

往日吵吵嚷嚷热闹非凡的大兴镇时逢元日,只剩下绢花还唱着喜色,镇子萧瑟的可怕,针落可闻,只有一户看起来略显褴褛的客栈还在营业。

客栈内只有三四个衣着朴素的老汉,吃着独门开张的红利,慢吞吞的用不干不净的手端着油光锃亮的茶碗穿梭在大厅内,被迫营业的模样,俨然一副要喝就喝,不喝就滚的态度。

客栈里安静出奇,左上一桌坐了凤阁鸾台宗的仙子们,当真的坐如芍药,行如百合,举手投足见优美雅致,一颦一笑却见日常修养,甚是养眼。

凤阁鸾台宗的仙子本就一个个风姿翩翩,估摸是洁癖得很,鄙夷的看着脏兮兮的客栈,眉眼间说不出的不耐烦。

只是为首的织颜没开口,其他几人也没发作,只用法术换了一整套干净精致的行头,眼见织颜神色如旧的端起茶奁,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陆英借着递茶水的空档,附在织颜耳边:“三师姐,这个客栈不太对劲,先不说整个镇就剩下他们几人,我总觉得被人盯着,如芒在背的。”

织颜细呷茶水,垂着眼眸,看着茶奁里的倒影,说:“静观其变,请君入瓮。”

陆英点头,不着痕迹的运起灵力。

薛洺疏在一旁干看着,心道:还带雕花的,真会享受生活!也不知你当初为了救我,只身进入你避之不及的泥沼时,是不是心里想着回来要把我碎尸万段?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到最后,竟然是你这世外仙姝,走入凡尘,只为救我于水火,却落得身败名裂,受辱惨死九嵕山的下场。

我薛洺疏何得何能,能得你眷属,得你这样的知己?

“小薛,看什么呢?”

沈玄末用手巾把茶碗反复擦了又擦,倒了一碗茶水放在薛洺疏身旁。他们与凤阁鸾台宗隔得老远,坐在右下方靠窗的角落,这一桌这就只有他与薛洺疏了,未见其他长生门的弟子。

相邻桌的便是淡然自若,神色悄然的莫怀章和阎庄。

客栈里静悄悄的,谁都不欲打破最后的死寂。

薛洺疏哪里是耐得住寂寞的?没事还要找事呢?更何况今日这事,不挑开了说,好戏怎么上演?

薛洺疏扫了一眼用手巾继续擦拭茶碗的沈玄末,心道:别人家都用法术换新的了,你还在这儿擦呢?说你平平无奇都是在夸你。

“师兄,极木师兄和谷越师兄他们没事吧?”

沈玄末手上的动作微顿,抬头微微笑着,仿佛是在安慰薛洺疏:“他们修为不差,应该没事。”

他顿了顿,又说:“大约是被昨夜的结界弹出鹊山时走散了,我已经放了联络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