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一半的察觉，若非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隐瞒情报，若是天元真正在意咒术界，在意被他以保护的名义圈养在霓虹的万万普通人，就不会出现后面的那些糟心事，五条悟也不会死。

五条悟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也没有建立自己派别的想法，唯一表明自己站在他的立场的夏油杰半年后就会叛逃。高层都是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咒术界最大的依仗天元还拉偏架，他们在明，羂索在暗。

这是什么萌新1级pk99外挂大佬。

被冻得发青的手指紧紧抓住手机，机体与皮肤之间小小的雪花被过大的力道摩擦得搁置作响。

牧野千禾的表情在风雪中看不明晰，但细微的动作透露了她此时的心情，肺部好似在憋闷的雪花掩埋下失去呼吸的功能，亦或是冰冷的空气冻结了咽喉，她只得打开车门，把自己埋进被暖气充盈的热流里，窝在车座上小口的平复自己的呼吸。

不管如何，拼尽全力去做吧。

平安夜当晚，伏黑甚尔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就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远眺灯光闪亮的东京塔，东京湾里的游艇里四射的彩光时不时晃过他的前方，倒映在玻璃上的黑发男人眼神像孤傲的狼王，他扛着自己的咒具，任由刀刃上的血液打湿自己的衣服。

房间里空寂一片，衬得手机的来信提示格外响亮。

未命名来信，但伏黑甚尔知道是谁。

“劫走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天内理子？黑井？”手机在昏暗的环境里幽幽发着光，伏黑甚尔摸着下巴想了想，恍然，“哦哦哦，是那个星浆体和女仆啊。”

想起来这两个只见过一面的主仆，正准备继续看看这个私活后续是啥，手机界面恰好弹出一条银行卡收款信息，伏黑甚尔一愣，眼底顿时升起见钱眼开的欣喜，查看了到账数目，身材壮硕的男人将咒具收回环绕在他肩膀上的咒灵肚子里，越过尸体，向外面走去。

【劫走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不要危及性命，找个没人的地方关起来。 】

第44章

只要钱到位，时间不是问题，伏黑甚尔说干就干，当天半夜就潜入天内理子的住所带走了两人，留下几名名为“护卫”实则“监视”的总监部咒术师的尸体和溅满墙的鲜血。

如果无法避免天内理子的死亡，那就让人来代替天内吧。

牧野千禾抱着“反正有星浆体备选”的无耻想法，悄无声息就将两个少女的命运交换。

隔天早起看到伏黑甚尔发来的信息，牧野千禾的手都在抖，她站在蒙蒙亮的破晓中，用另一只手狠狠攥住颤抖的手腕，好像这样就能让她平静下来，但是不行。

总要有牺牲的，她深吸一口气，吸进满腔冷气，她故作冷静地想，为了更美好的未来，总有人是要做出牺牲的，不管当事人知不知晓，情不情愿，既然已经被摆上棋盘，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祈祷死亡不会如约而至吧。

牧野千禾从来没有杀过人，当然也没有间接推动过无辜人的死亡，她是许下“幸福”愿望的魔法少女，遵守着自己的准则。

但是现在，这份“幸福”出现裂痕。

她没能保证那个备选的星浆体少女的幸福，因为她选择了五条悟。

牧野千禾微抬下巴，破晓的第一束光线穿过厚厚的云层照亮山林中的某个部分，随即更多的光线紧随而来，不多时，站在走廊上的黑发女性已经被笼罩在带着雾气的晨光里，被驱散了环绕在身侧的冷气。

天内理子被绑走的消息很快就在高层引起小范围的震动，说是小范围其实是因为相当一部分人对于这件事持无所谓的态度，某种意义上从侧面证实了咒术界腐朽的活到二十一世纪的最大功臣就是羂索。

牧野千禾将注意力放到那些听闻星浆体失踪便显得既惶恐又愤怒的人身上，这些高层是负责看守星浆体的主要人员，大概率也和羂索有联系，她尝试性的试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