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礼缓缓开口,说出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精准地刺中了她的软肋:“和你一起住的那对兄弟,叫鱼哲和鱼澄,对吧?”
“你想做什么?”姜念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脏猛地揪紧了。她看着沈砚礼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不干什么。”沈砚礼轻描淡写地说,语气却带着致命的威胁,“我只是觉得,他们经营花店挺辛苦的。不如我帮他们一把,看看能不能让他们换个地方,做点更轻松的生意?”
他的话里没有一个脏字,却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姜念卿很清楚,以沈砚礼的能力,想要让鱼哲和鱼澄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简直易如反掌。
“沈砚礼!”姜念卿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颤抖,“你不准动他们!这件事和他们没关系,你冲我来就好!”
鱼哲和鱼澄是她在这个陌生城市里唯一的依靠,是给了她温暖和安稳的人。她绝对不能让他们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沈砚礼看着她焦急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冷漠,但心里还是有在乎的人的。
“只要你同意跟我回去,”他放缓了语气,像是在循循善诱,“我可以让盛世广告和花店长期合作,给他们最好的资源。我还会给他们一笔钱,足够他们把花店扩大好几倍,让他们兄弟俩再也不用那么辛苦。毕竟,他们好歹救了你,我不会亏待他们的。”
“但如果你不同意……”他话锋一转,眼神再次变得冰冷,“那后果,你应该很清楚。他们两兄弟的命运,可全在你手上。”
姜念卿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她几乎要落下泪来。她看着沈砚礼那张平静无波的脸,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这个男人是多么的霸道和不择手段。
他算准了她会在乎鱼哲和鱼澄,算准了她会为了保护他们而妥协。
她该怎么办?反抗?以沈砚礼的手段,鱼哲和鱼澄一定会受到牵连。顺从?那她就要回到那个让她恐惧的过去,再次被卷入无法预知的漩涡里。
手心的疼痛和心里的挣扎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喘不过气。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沈砚礼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让他看起来越发深不可测。
姜念卿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挣扎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死水般的平静。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好,”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我跟你回去。”
听到这个答案,沈砚礼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他走上前,伸手想去摸她的头发,眼里只有温柔。
姜念卿却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了。
沈砚礼的手僵在半空中,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掩饰了过去。他收回手,语气缓和了些:“这才乖。”
乖?姜念卿在心里苦笑。她现在的样子,和提线木偶有什么区别?
“我有个条件。”她抬起头,看着沈砚礼,眼神里带着一丝最后的倔强,“我要先回去和鱼哲、鱼澄告别。还有,你必须保证,以后永远都不会伤害他们,不会打扰他们的生活。”
这是她唯一能为那对善良的兄弟做的事情了。
沈砚礼沉吟了几秒,点了点头:“可以。我保证,只要你乖乖跟我走,他们就会永远平平安安的。”
他的承诺听起来很真诚,但姜念卿却不敢完全相信。这个男人的话,就像裹着蜜糖的毒药,谁知道里面藏着什么算计?
但她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我想现在就回去。”姜念卿说。她一秒钟也不想再待在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好。”沈砚礼没有反对,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我送你回去。”
姜念卿没有说话,转身朝门口走去。她的脚步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地说:“广告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