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呼吸渐匀后,沈砚礼缓缓睁开了眼睛。黑暗中,他的眸子亮得惊人,像蛰伏在暗夜中的兽,带着势在必得的偏执。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

姜念卿动了动手指,想伸个懒腰,却感觉到手腕传来一阵冰凉的束缚感。她猛地睁开眼睛,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沈砚礼正半跪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副银色的手铐。他的动作很轻,将她的左手腕和床沿新安装的护栏牢牢锁在一起,金属碰撞的“咔哒”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沈砚礼!你在做什么?!”姜念卿猛地坐起来,用力挣扎着,手腕被勒得生疼,“放开我!你疯了吗?!”

沈砚礼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冷得像冰:“卿卿,我给过你机会的。”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是你先做错的。”

“做错?”姜念卿气得浑身发抖,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我逃跑是不对,可你这样是犯法的!沈砚礼,你这是非法拘禁!”

沈砚礼突然俯下身,冰凉的指尖捏住她的脸颊,强迫她抬起头,和自己对视。他的指腹用力,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犯法?”他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浓重的戾气,“我就是法律。”

话音未落,他猛地低下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那不是温柔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牙齿几乎要咬碎她的唇瓣。姜念卿拼命挣扎,可手腕被手铐锁着,根本动弹不得。窒息感像潮水般涌来,她的眼前渐渐发黑,只能绝望地承受着他带着怒火的掠夺。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沈砚礼突然松开了她,却在她唇上用力咬了一口。尖锐的疼痛传来,姜念卿疼得闷哼一声,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看着我。”沈砚礼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自己的眼睛。他的眸子里翻涌着疯狂的占有欲,像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她吞噬,“卿卿,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别想逃。”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烙印一样刻进了姜念卿的骨髓里。

说完,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房间。厚重的房门被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隔绝了两个世界。

房间里只剩下姜念卿一个人。

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砸在被子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手腕上的手铐硌得生疼,可远不及心口的绝望来得汹涌。

她早该知道的。

像沈砚礼这样的人,骨子里就是个偏执的恶魔。温柔不过是他的伪装,一旦触及他的底线,露出的獠牙能将人撕得粉碎。

怎么会以为他会轻易放过自己呢?

姜念卿蜷缩起身体,将脸埋进膝盖,压抑的哭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悔恨和绝望。阳光越升越高,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她手腕的手铐上,反射出冰冷的光,像一道永远无法挣脱的枷锁。

第42章 囚笼

姜念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眶红得像浸了血的玛瑙。她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看天花板,视线早已模糊,只有酸胀感在眼窝深处反复碾压这是眼泪流干后的余痛,像被抽走骨髓的肢体,连颤抖都显得费力。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