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衍是你男朋友,那我呢?”鱼哲的声音陡然拔高,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滑落,“姜念卿,你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当什么?你不记得了吗?海市,还有街角的花店,我们一起的那些甜蜜回忆……你把这些回忆当什么?”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脖颈,那里空空如也,没有他送的那条项链那是他自己亲手做的,虽然不贵重,却是他攒了很久的心意。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设计精致的铂金项链,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鱼哲猛地抓住她的胳膊,指尖因为用力而颤抖:“项链呢?我送你的项链呢?”
姜念卿被他抓得生疼,用力甩开他的手,语气带着怒意:“我从没去过海市,还有什么花店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项链?早就丢了,那种廉价的东西,我才不戴。”
“廉价……”鱼哲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眼底的光彻底熄灭了。他看着姜念卿,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是啊,这么廉价的东西,怎么配得上你呢。”
“你走不走?不走我报警了。”姜念卿拿起手机,作势要拨号。
鱼哲没再说话,转身一步步走下楼梯,背影佝偻得像被抽去了骨头。
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姜念卿靠在门板上,心跳得飞快,低声骂了句“神经病”,转身走上楼。她得赶紧换个地方住,这个男人看起来太不正常了,万一再来骚扰她怎么办?还是回老宅住比较安全。
思绪渐渐模糊,她很快坠入梦乡,梦里是陆知衍温柔的笑脸。
鱼哲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晚风吹干了他脸上的泪痕,却吹不散心口的钝痛。他反复咀嚼着姜念卿的话,“廉价”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他掏出钱包,里面只有几张纸币和一张银行卡那是他准备用来搬到圣樱市之后买房子的钱,现在看来,多么可笑。
“我也有钱……我也能给她好的生活……”他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赌气。
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鱼哲拉开车门坐进去,声音嘶哑地说:“去圣樱市最好的酒吧。”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了然:又是个失恋的年轻人。
车子很快停在“魅色酒吧”门口,霓虹灯牌闪烁着暧昧的光。鱼哲推开门,震耳欲聋的音乐扑面而来,混合着酒精和香水的味道。他径直走到吧台前,拍了拍台面:“给我来你们这儿最好的酒。”
调酒师上下打量他一番,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视。鱼哲见状,掏出银行卡拍在吧台上,声音带着哭腔:“我有钱!我有能力给她最好的,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要……”
调酒师见他不像装的,便调了一杯琥珀色的酒推过去:“这是‘落日’,我们这儿最贵的。”
鱼哲抓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瞬。他盯着空酒杯,低声笑起来:“看吧,最好的酒,就是比廉价啤酒好喝……”
一杯“落日”的度数抵得上半瓶白酒,鱼哲本就不胜酒力,很快便晕乎乎的。他趴在吧台上,视线开始模糊,恍惚间看到舞池里有个穿蓝色连衣裙的女人,背影和姜念卿很像他记得,姜念卿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
他跌跌撞撞地冲过去,抓住女人的手腕,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念卿……别不要我……我求你了……”
女人被吓了一跳,用力挣扎:“你谁啊?我不是念卿!放手!”
“你就是念卿……”鱼哲死死抓着不放,声音哽咽,“你怎么这么狠心?我们说好要一起开花店的……你忘了吗?”
“妈的!你敢动老子的女人?”一个胖男人冲过来,一把推开鱼哲,挥手就给了他一拳。
拳头砸在脸上,火辣辣的疼。鱼哲这才清醒了些,看清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姜念卿,只是穿了颜色一样的裙子而已。他捂着脸,踉跄着后退:“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女人刚想说话,就被胖男人狠狠瞪了一眼:“闭嘴!回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