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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法斯·阿珈尔从沉眠中苏醒。

他长长的睫毛抖动，很快睁开了浅蓝色的双眸

小食物不在他身边。

银发人鱼皱起了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尾巴。

藏住第二条尾巴的软鳞已经合了起来，除了颜色比之前更粉，和其他银白的鳞片没有太大的区别。

是他的病已经好了么？

尝试着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他用舌尖帮助小食物“解毒”的样子，路法斯·阿珈尔的软鳞发烫，第二条尾巴也开始蠢蠢欲动，昭示着一个明显的事实

他的病还是没好。

小食物是因为嫌弃他，所以才不愿意和他一起睡觉的吗？

用力抿了抿唇，路法斯·阿珈尔有些失落。

他觉得自己也可以趁着小食物不在，悄悄把丑陋的第二条尾巴弄断，又不想弄脏充盈满了小食物气味的“洞穴”。

迟疑了一瞬，野鱼跃进了海湾。

他决定用冰冷的海水为他的第二条尾巴降降温，让它重新缩回壳里。

美丽的海妖在海水中游曳，忽然嗅到了十几股杂乱的、让他愤怒的味道。

鱼尾在一瞬间如流线般摆动，路法斯·阿珈尔圆溜溜的指甲变成了利爪，淡色的唇张开，露出了两颗尖利的犬牙。

野鱼隐藏在银发间的耳鳍竖起，又很快往脑后弯曲，如同猫咪攻击前弯起的两只飞机耳。

那是十几条，为了抢夺小食物，闯进了他们爱巢的雄性人鱼的气息。

陆呦呦一愣，完全没想到最后一点最难加的好感度竟然在这儿。

她不知道任务完成后自己什么时候会登出这个世界，用什么样的方式，但她后悔了，她后悔答应他。

眼瞳逐渐模糊，陆呦呦听见银发alpha询问自己怎么哭了，她低头看着泪珠打在地面上，哽咽道，“我这是……喜极而泣。”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登出，陆呦呦并没有拒绝半个月后的婚礼，也没有拒绝银发alpha偶尔得寸进尺的要求。

她每天在充满草莓味的甜蜜屋子里醒来，收到一束带着露水的玫瑰花和一个同样甜蜜的吻，银发alpha会为她准备早餐，可他在做饭上没什么天赋，色香很全，味道很难吃。

“路法斯、”

那是一种以前小学上学习新的单词时摇头晃脑的背诵声，一连重复了好几遍。

陆呦呦看见小小的野鱼也张开了小嘴巴，一遍遍跟着念，“路、法、斯。”

他大大的眼眸里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求，一开始说的并不好，还有些方言，但很快就说的越来越快，和贝壳屋子里念书的小人鱼们一样好。

不，比他们更好。

只是诵念有次数，等到小人鱼们不念了，贝壳屋外念的越来越大声的小野鱼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突兀。

陆呦呦心里涌起一股不妙的念头，果然就看见贝壳屋的们被打开，十几条小人鱼簇拥着一条大人鱼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

大人鱼一脸不耐烦，但还是按耐着怒意，“快走吧，不要再来学堂了，这里不欢迎你。”

来一次就把污染带来一次，他们的族群很弱小，没有办法帮助这条可怜的小人鱼。

路法斯·阿珈尔听不懂这个同族的话，他只是站在原地，有点局促地用受伤的小手抓着自己的小尾巴尖，双眸亮晶晶的，满含期待，一遍遍用自己刚刚学会的单词尝试和他们交流，好像这样他们就会把他留下来，“路、法、斯。”

“路法斯。”

“路法斯！”

大人鱼：“……”

他听见自己刚刚教导的单词从这条小人鱼嘴巴里说出来，心情有点微妙，但为了族群，还是残忍的把小人鱼打了一顿并驱逐了出去。

他下手并不用力，所以第二条路法斯·阿珈尔又偷偷跑了回来。

只是这一次，为了躲避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