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亲爱的,我错了,放我进去好不好。”

“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过分啦,我就是喜欢看你哭吧,但我也没有故意想弄哭你的……唉,我没忍住,对不起嘛。”

尹梓平时看似温温柔柔,像只大金毛似的乖巧粘人,傅茧也曾被他天真阳光的伪装欺骗,没有丝毫警觉性。直到真被他强硬地压上床,被折磨到崩溃后,傅茧才发现这就是只彻头彻尾的疯狗。

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

每次被逼急了,傅茧都会躲进这间客房。这里已经相当于他的“安全屋”,尹梓似乎也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只有这里他不会硬闯。

松弛有度,始终给猎物一丝希望,才能更好地驯化圈养性烈的猎物。

所以尹梓通常会跪在门外,小声地敲门认错。

咚咚咚

傅茧满脸不愉地醒来,怎么会梦到那家伙在认错,那家伙从来都是认错积极,死性不改。傅茧迷迷糊糊的谴责着,成天跪着敲门倒是熟练,一点脸皮不要……就…就像现在……

“咚、咚、咚。”

一下一下地,从门的中下端传来敲击声。

傅茧猛地清醒,狠狠地瞪着房门。

“咕噜咚。”

傅茧拉开房门,果然,本来正咕噜噜滚着轮子的行李箱瞬间不动了。

乖巧无辜.JPG

“混蛋混蛋尹梓你个混蛋!”傅茧瞬间瘫软在地,恐惧敲打着他脆弱的神经,眼眶难以克制地发热、酸胀起来。把行李箱用室内电梯送下去,傅茧转头去走楼梯。

一路强忍着泪意,傅茧粗暴地把冰箱里的抽屉通通拉了出来,冰屑溅在他光裸的脚边,渐渐融化。傅茧吃力地把死沉的行李箱往里塞。

轮子却在冰与水中打滑了一下,傅茧根本拽不住翻倒的箱子,躲闪不及被狠狠砸到脚踝上。

“唔”傅茧闷哼一声,跌坐在地。

行李箱又咔哒一下崩开了,青白的手垂落而出,轻触到傅茧脚背。猛地收回受伤的脚,傅茧忍着痛意把行李箱合好,塞进了冰柜,这一次倒是比较顺利,箱子仿佛轻了不少。

也提不起劲找药箱,傅茧忍着痛窝到沙发上。一口一口啃着果盘里发皱的苹果,他凝视着冰箱门。

为什么要选这么麻烦的方法呢?

让一个人消失的方法有很多,让一具尸体消失的方式也有很多。他是医生,他不惧怕鲜血肉块。他甚至可以干脆一把火全扬了。

为什么要留一最麻烦的全尸呢?

他……不敢……

多可笑啊!明明都杀人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尹梓在床上一直很凶,在他被逼到绝处的时候,咬住了傅茧的喉咙。那是动物最脆弱的死穴,利齿轻合之下,让傅茧有种被撕咬的恐惧,窒息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为什么要怕呢?”尹梓舔着他咬出的血痕,“死亡不可怕,小茧。” 深深埋进傅茧的身体释放,尹梓抱着他倒在床上。那孽障软下来依旧分量不小,偏偏还堵在里面不肯出来。傅茧发着抖,从高潮的痉挛中逐渐平息。尹梓轻抚着他的身体,缓声道:“我不怕死哦,小茧。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

那时的傅茧尚且没被磋磨尽傲骨,仇恨地看向他,尹梓轻笑着去吻他燃着火光的眼睛,“我会迎接你带给我的一切,即使是死亡。”

尹梓越说越兴奋,埋在傅茧体内的凶物又精神抖擞起来。“亲爱的…”尹梓一边餍足地喘息,一边在他耳边癔语,“只有一点,我要死得干干净净哦。我不要变得血糊糊的!面目全非的话,你就不喜欢我了。”

“你看到我会害怕的。”

尹梓一边说,一边感到委屈,他一不开心,就忍不住用力顶傅茧。“你有没有在听嘛?”

傅茧闷哼一声,痛苦地蜷起身体,又被强势打开。“亲爱的~你有没有在听啊?”恶魔的呓语扰乱着傅茧的神经,他还不得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