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沈景瑜下意识松开手,起身挡在杨傅身前对着杨臻吼道:“请你冷静一点!”

他知道杨傅并非如此,他很在乎父亲,也很在乎面前这个唯一的血亲。

两人下意识停顿住,皆是有些愕然地望着他。沈景瑜从小家境优渥,尽管孤僻,人却是很讲礼貌,他这辈子从没这么对人吼过,哪怕是叫杨傅滚也只过不是某种“调情”。

他知道,在兄弟两吵架之时,作为外人插入是多么不合时宜,更何况杨臻对杨傅交往男人的事本就不满,可他顾不得这么多了,他深刻地认识到,他必须要保护杨傅,不然他就会像沙塔一样被击垮,被击得粉碎。

杨臻抹了把头发,似乎是承认自己确实失态。他脱力地坐回椅子上,轻笑一声:“你敢和他说爸的事么?”

沈景瑜顿住,杨傅确实没有亲口向他解释过杨玄的死。他并不接杨臻的话茬,只是沉默不语。

“我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爸。”

几十秒后,他终于开口。

他唯一对不起的,只有一个人。

沈景瑜长舒了口气,杨傅比他想象中更冷静,面对杨臻的诘问,他似乎挺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