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生额头上的青筋儿都被气出来了,心里想着最近是不是宠他太过,以至于这小兔崽子都敢骑到他头上来了。
他扔了手里的刮刀,面无表情地冲水洗手。
那把戒尺很沉,时雨打人也没技巧,戒尺直接是砸进肉里的,即便隔了两层布料,也还是能感受到那种钝痛。
他转身进了卧室,时雨刚刚把戒尺藏在床头柜后面,听见声响忙站直了,看着门口黑着脸的许砚生,嘿嘿傻笑了两声,然后脱了鞋窜上床,站起来往后退:“你,你答应过我一周不打我的!”
许砚生抬眼看他,声音冷硬:“滚过来。”
时雨又往后退了两步,退到床边缘,有点慌:“我跟你玩儿玩儿,你别当真啊……”
许砚生就那么盯着他:“我再说一遍,滚过来。”
“我……”时雨想反驳,但是又说不出话来,明明他站得高一点,却还是气短。他憋愣了半天,最后只能委委屈屈地小声道:“我错了还不行……”
许砚生去床头柜后面把戒尺取了出来,又往床边走了几步:“下来。”
时雨看着他手里的那柄红木戒尺,吞了下口水,磨磨蹭蹭往这边挪,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重复地提醒他:“你下午说过不打我的。”
“我没说过。”许砚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