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成年人,个头比俩小孩儿不知道高多少,俩人见他过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那个拿着石头的小孩儿大声朝他喊道:“你把最后一个糖葫芦抢走了!芳芳在外面哭呢!你个大人抢小孩儿的东西,要不要脸!”
时雨脸色铁青,头一次被两个小破孩儿骂不要脸,气得头顶生烟:“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揍你!”
“你抢人东西还打人!我告我妈去,让她来揍你!”俩小孩儿只有一个一直嚷嚷,另一个就被他拽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时雨被气得够呛,直接抓着那喊话的小孩儿就要往他屁股上踹,另一个小孩儿像是突然回了神儿,见时雨没抓他,便用力甩开了男孩儿的手,然后自己跑走了。
时雨背靠农田,又在使力拽人,那边小孩儿一松手,俩人因为惯性往后仰了一下,时雨一脚踩空,整个人连带着小破孩子一起跌进了农田里。
快入冬了,农田里只剩些摘过麦子的枯杆子支棱着,时雨倒在地上时只觉得大腿处一痛,应当是被麦秆刮到了。
小孩儿倒在他身上,手里还拿了串糖葫芦舍不得扔,糖渍沾了时雨一身。
“你他……你自己也有糖葫芦,咋不给你那个芳芳啊?”
时雨脑子木了一瞬,掀开小孩儿自己爬起来,寻着没有关掉的手电找着了手机,暗骂自己跟个没教养的小屁孩较什么劲。
他仗着腿长,一跨就爬上来了,那小孩儿以为他要走,自己又爬不上来,急得大哭,听得时雨脑仁子疼。
“闭嘴!不然不拉你上来了!”
***
许砚生和唐医生回到住处的时候直接去敲了时雨房间的门,来开门的是张铭帆。
“时雨呢?”
“许医生!”张铭帆洗过澡了,此刻确实穿戴整齐,因为时雨已经出去好久了还没有回来,他害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去买糖葫芦了!他走的时候我在洗澡,我出来都已经快半个小时了,不应该这么慢!”张铭帆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