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扉的消息很快就过来了,“明天我们单独飞毛伊岛,预约好了。”

酒店是海景房,门外就是沙滩和一望无际的海面。阴天要下雨的样子,海水拍击着沙滩,乌云在头顶翻滚,没什么好看。

徐枳到房间便让苏琳离开了,她冲了个澡,换上睡裙对着镜子看脖子上的吻痕。昨晚的痕迹经过一夜变成了青紫色,今天早上的吻痕,红艳艳的留在上面。

亲的时候只有很轻微的酥麻感,并没有其他的感觉,这会儿看确实很夸张。徐枳摸了摸有些红的嘴唇,疲惫把其他的念头压下去,揉了揉湿漉漉的头发转身走出了浴室,不想吹头发。

敲门声响,第一声跟第二声间隔很长时间,不紧不慢。苏琳敲门不是这样,徐枳心跳骤然快了起来,快速走进去穿上内衣,在披外套和不披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披着顺便把扣子扣严实。

最近一个月不是,最近三个月,她都不想做那种事了。

调整情绪,拉开门便看到齐扉端着托盘靠在门边,他穿的照片上那件白色衬衣,创可贴还在,搭配了黑色长裤,一条长腿随意支着。走廊有落地窗,下午昏暗的光影落在他身上,把他俊美五官映的深邃。

“扉哥。”徐枳彻底把房门拉开,放齐扉进来,往外面看,说道,“会被拍到吗?”

“酒店我租下来了。”齐扉迈开长腿进门,房间窗帘拉着,十分的暗。打开了房间里最亮的一盏灯,淡声道,“都是我们的人,没关系。”

这么狂野的吗?

徐枳把房门关上,心情很好,步伐也轻盈了很多,“你吃过饭了吗?手怎么样?”

“吃过了,没事,纱布都拆了。”齐扉拉开椅子示意让徐枳过去,翻过手背给她看,修长漂亮的手背上贴着一块医用纱布挡住了伤口,“快吃,吃完去睡。”

“你的房间,远吗?”徐枳走过去坐到椅子上,说道,“你坐,还疼不疼?”

“隔壁,不疼,怎么不擦头发?嗯?”齐扉转身去找毛巾,步伐很大,但并不快。酒店房间里铺着很厚的地毯,踩上去发出很细微的声响。

徐枳拿起勺子搅着粥,还有配餐的面包和两只虾一碟蔬菜。徐枳喜欢吃蔬菜,齐扉记得,每次给她准备饭菜里一定有青菜。

“我等会儿去吹头发。”徐枳累的很明显,“扉哥,你找什么?”

“毛巾。”齐扉拎着毛巾出来,挽起袖子,整齐的把袖口叠好。走到了徐枳身后,徐枳抱着粥碗仰头看过去,大眼睛闪烁,“干什么?”

“吃你的,给你擦头发。”齐扉的嗓音压的很低,轻柔的托着徐枳的后颈,说道,“吃完,也擦好了,正好去睡觉。”

徐枳眨眨眼。

心里酥酥麻麻一片,心跳很快,整个人都很慌张。咬着勺子,后颈上就是齐扉骨节分明的手指,贴着她的肌肤。

“你?给我擦头发?”徐枳难以置信,这位大佬给自己擦头发,“扉……哥?”

两个字间隔的有点远,听上去像是分开了。扉和哥,单字称呼挺好听。

齐扉黑暗暗深,喉结很轻的滑动,指尖抵着徐枳耳后的一块柔软肌肤,低头看她的眼,“怎么?我,不能给你擦头发吗?”

徐枳屏住了呼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唇,往后仰了下。椅子差点翻了,齐扉按着椅子靠背,修长手臂越过她的肩膀,稳住了粥碗。随即齐扉低笑出声,笑声沉沉,从嗓子深处发出引起了胸腔的联动。

齐扉的气息铺天盖地,侵占了徐枳的世界,徐枳感受到他胸腔的温度与颤动。立刻坐直接过粥碗,压下狂跳的心脏,“没坐稳,你别笑。”

齐扉敛起笑,但黑眸里还有未散的笑意,眼尾上扬,睫毛上沾染笑后的慵懒,整个人松松散散的,“哦,不笑。”

徐枳埋头快速的吃粥,想刚才的动作太不体面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齐扉还在给她擦头发,偶尔指尖碰到她的后颈肌肤上。

“你给人擦过头发吗?”徐枳咽下粥,这边的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