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澜盯着他雪白耳尖上殷红的小?痣,转过头望向?他?时弯起来的眼睛,小?心翼翼跟他说不要被班长发现时紧张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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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跳突然剧烈起来,掌心微微冒着汗,却仍然紧紧攥着岑雾的手,礼堂的表演跟人声好像都听?不到了,只剩下越来越鼓噪的心跳。

以后会一直带他?走吗?

以后还会不会像这样牵别人的手。

班长等下要点名,让他?们先别离开后台,岑雾生怕被发现,还好礼堂关了灯,只有台上亮着,没人发现他?们。

他?拉住谢归澜的手,弯下腰去找岑父岑母。

学校本来给?岑父岑母安排了座位,但他?们还是想坐在?高二三班家长这边。

学校每年的晚会都是几个?年级轮流坐前排,今年高二的位置比较靠后,他?跟谢归澜绕了半天才走过去。

“小?宝?”关行雪先发现他?,朝他?招了招手,岑父跟岑骁也都在?。

岑雾将?谢归澜往前拉了拉,谢归澜今晚演白瑞德,已经换上了黑色西装,少年身?形挺拔修长,漆黑中很深邃俊美的一张脸。

他?只是想让他?跟岑父岑母见一面,毕竟这是谢归澜高中头一次参加晚会。

关行雪握着岑雾的手,她这么敏感的人,早就发现岑雾很想让她关心谢归澜,她虽然对谢家这个?私生子不怎么在?意,但这要是岑雾的愿望,她没什么不能做的。

何况岑君山年轻时就长得很俊朗,她本质上还挺颜控的,很难对谢归澜没好感。

谢归澜冷沉的眸子垂下来,薄唇抿了下,他?也没想到岑雾这么想带他?见家长。

“小?谢,”关行雪打量着谢归澜的西装,然后拉住岑君山的手腕,把他?腕表撸了下来,递给?谢归澜,“你戴这个?。”

岑君山戴的是块镶着祖母绿的古董腕表,很低调的款式,跟岑雾的裙子很搭。

谢归澜本来不想要,岑君山戴的腕表,就算看起来再低调,价格也不可能低于千万,但岑雾死活不让他?躲,强行给?他?戴上。

谢归澜想摘掉,岑雾就在?岑父岑母看不到的地方,攥住谢归澜背后的西装衣料,轻轻地晃了晃,水蒙蒙的眼睛望着他?。

嗲精。

谢归澜没办法,只好抬起手腕,让岑雾给?他?戴上,说:“谢谢关总。”

关行雪笑了笑,她拉住岑雾跟谢归澜,让他?们坐在?旁边陪她看表演。

岑君山心痛地捂住手腕,小?声跟关行雪说:“我的腕表”

他?上周在?法国一千八百万美金拍卖下来的腕表,今晚才头一次戴。

关行雪脸上没什么表情,在?底下踹了他?一脚,高跟鞋踢到小?腿,钻心的疼,岑君山顿时深沉地捂住脸,没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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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雾也没待太久,等班长在?群里发消息,他?就拉住谢归澜又去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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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很大?,能容纳下全?校师生还有家长,岑雾一开始还好,演出?越来越往后,他?看着外?面乌泱泱的人头,唇色都苍白起来,眼前一阵一阵发晕,很想吐。

眼眶也有点红。

谢归澜攥了下他?冰凉的手,他?也发现岑雾好像很怕人,有点像社交恐惧症,但又不完全?像,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岑雾肩膀上,低头跟他?说:“少爷,不想去就不去。”

岑雾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下,但摇了摇头。

他?现在?不去,影响全?班的表演,何况谢归澜高中可能也就参加这么一次演出?,也许谢归澜不在?乎,但他?很在?乎。

他?真的,宁愿谢归澜不当原著里什么叱咤淮京的商界大?佬,不当天边遥不可及的月亮,只想让他?回家,当个?普通的高中生。

岑雾雪白的脸颊皱巴巴的,谢归澜感觉他?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