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雾背靠整个岑家,这权势滔天的庞然大物,碾死他们比碾死蚂蚁更轻松。

谁敢占岑雾的便宜。

都只能靠脸,或者想办法展示下腹肌,让岑雾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秒。

岑雾被男同缠得头晕脑胀,彻底陷入自闭,他又戴上了口罩,雪白伶仃的下巴都被挡住,只露出那双冷艳微红的眼。

他眼型内勾外翘,沉下脸时眼尾很自然地延长,带着疏冷抗拒。

岑雾的社恐分几种程度,还能撑一下的时候会脸红结巴,社恐到一定程度就开始直接冷脸,大脑已经宕机了,脸上却冷淡如冰,以至于尽管他很年轻,片场却没人敢造次。

“二少”旁边的男模顿了顿,也没敢再给他倒酒,老实地闭上嘴。

岑雾本来担心谢商景今晚会找谢归澜的麻烦,才跟来酒吧,但现在都快晚上十点了,谢商景还没来,应该是不会来了。

他正犹豫要不要先走,就在酒吧迷乱的音乐声中听到一阵争吵。

岑雾转过头张望,发现是谢归澜刚才去送酒的那个卡座。

“二少,那不是王越吗?”褚子健也听到了,跟着转过头去。

岑雾对这个名字有印象,王越也是个富二代,但他家里是暴发户,靠采矿发家,然后又开了个娱乐公司,赚得盆满钵满。

淮京上流圈子的世家豪门,对这种暴发户比较排外,原主他们也不怎么跟王越玩。

岑雾记得他在原著后期才见到王越,当时谢归澜已经被接回岑家,他对岑父岑母感情冷淡,也没跟岑骁一起接手岑家的产业,反而自己去开了个娱乐公司,跟王越对赌。

王越当然是输得一塌糊涂,但他不甘心,设计了场事故想陷害谢归澜。

这都是后话,岑雾有点纳闷,该不会谢归澜现在就跟王越有仇吧?

“二少,”褚子健一抬头发现谢归澜被王越的人拦住,今晚肯定得被扒层皮,就激动地跟岑雾说,“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

“看看到了。”岑雾咽了下口水。

“?”褚子健总觉得不太对劲,他问岑雾,“你看到什么了?”

岑雾颤颤地说:“他他他拳头硬了。”

谢归澜戴着酒吧侍应生的黑色皮质手套,手被完全挡住,但白衬衫袖子挽了起来,小臂都露在外面。

尽管酒吧灯光昏暗,而且隔得这么远,听不到在争执什么,但岑雾已经能想象到谢归澜冷白手臂暴起青筋的样子。

又狠,又厉。

不但能一拳打死三个他,就算一拳打死三个褚子健也不在话下。

褚子健:???

褚子健还想说什么,岑雾却已经推开旁边的人站了起来,大步朝谢归澜那边走过去。

“二少!”他一头雾水,低骂了声谢归澜这个丧门星,就起身跟过去,“等等我啊!”

酒吧A区卡座。

王越双臂搭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灯光从下打下来,他叼了根烟,眯起眼,咬肌绷紧,要笑不笑的,已经带了发怒的前兆。

地上都是酒瓶碎掉的玻璃渣,还有到处流淌的红酒酒液。

谢归澜站在旁边,年轻的身体挺拔俊美,那双漆黑的眼眸格外阴冷。

就在王越要开口发怒的前一秒,突然被一道少年音打断。

“怎怎么了,越哥,”岑雾带着褚子健走过来,旁边的舞池的人自动避让,像摩西分红海,岑雾笑了下说,“突然生这么大的气?”

岑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是着急想从舞池过一下,结果所有人突然给他让路,他尬到脚趾抠地,但这个逼不得不装下去。

岑雾站到谢归澜斜前方,不动声色地将人挡住,谢归澜眼眸阴沉沉的,盯着他冷白的后颈,岑雾背后一阵发凉。

又怎么了,我的大少爷,我没惹你啊。

他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安抚地攥了下谢归澜的手腕,自己的心跳也一点点平复下来。

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