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澜其实被他捏疼了好几次,但对他很溺爱,只是低头亲他,嗓子有点含糊地哄他说宝宝轻点玩,都没去掰他的手。
他一醒,谢归澜也跟着醒了过来,攥住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
岑雾心慌意乱,一巴掌就捂到了他嘴上,眼神也不?敢跟谢归澜对视,吭哧半天什?么也没憋出来,就红着脸下床去洗漱。
谢归澜只穿了条睡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男生劲瘦有力的腰腹都暴露在外,
他跟着岑雾过去,低头蹭了蹭岑雾的脸,语气又茶又含糊地说:“哥哥怎么不?理我了,是不?是我不?好玩”
他蹭来蹭去的,直到岑雾恼羞成怒,一巴掌给他甩到脸上,才老实起来。
谢归澜也不?生气,漆黑的桃花眼反而弯着笑,就像被扇爽了一样,搞得岑雾不?揍他很憋屈,揍了又觉得在奖励他。
岑雾手头的电影十一月底杀青,紧跟着就开始后期制作?,岑雾盯全程,每晚都得忙到一点多才能回?家。
他忙起来顾不?上谢归澜,这边也不?方便带人?过来,谢归澜就没再跟着他,但每天晚上都会去接他下班。
岑雾本来想赶他走,现在却?已经习惯了每晚都见到他,心脏都好像被一点点填满。
夜晚纷纷扬扬地下着雪,街上有零散的几个行人?,岑雾戴着那个歪嘴小猫的手套,伸手牵住了谢归澜的几根手指。
谢归澜攥紧他的手,就低声问他剧组的事,还?问他晚上吃了什?么。
岑雾不?太愿意承认,但他既然能当导演,外表再冷硬,其实也很容易脆弱,尤其这些微小的瞬间,他控制不?住心软。
就好像不?止戴了双手套,心脏也被放进来一只毛茸茸暖烘烘的小猫。
谢归澜攥着他的手,他手心微微汗湿,这下雪的晚上好像都没有那么冷了,谢归澜还?总是说着说着就开始欠揍。
岑雾被气得昏了头,满脑子都是怎么杀人?不?犯法?,根本伤感不?起来。
等这部电影彻底收工,已经到了年底,岑雾早些年还?会跟姑姑他们一起过年,但现在不?想打扰他们,每年过了初三?才去看?望一下。
陆敛的父母住在乡下,陆敛每年都会回去陪他们过年,他叫过岑雾几次,但岑雾觉得自?己就是个外人?,而且又算是陆敛的老板。
他过年去陆敛家,肯定会让陆敛的父母不自在,他就没答应。
所以每次过年都只剩下岑雾一个人?,他自?己不?过年,每次大年夜都在酒吧喝个通宵,被狗仔拍到了好几次。
然后网上就把他父母车祸的事扒出来再议论?一遍,说他活该的,说他克死了父母的,甚至很多人?咒他去死。
争执是经常会发生的事,但对他的咒骂总是格外狠,也许因为他总是冷着脸,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也不会被伤害到的样子。
岑雾每次大年初一就基本不?吃不?喝,在跟人?吵架,当然也有人?安慰他,但岑雾性格本来就拧巴,他更在意针对他父母的骂声。
有时?候觉得那些人?也没说错,要是没有他,他们不?会大晚上开车赶回?来,也不?会死,就算死了,也不?会跟着他挨骂。
他才应该是那个该死的人?。
这种时?候谢归澜就成了他唯一的支柱,这辈子最敏.感脆弱的几年并?没有人?可?以让他求救,只有月光彻夜照拂在他身上,让少年的骨骼变得坚韧,脊梁也不?曾弯曲过。
今年有谢归澜在,岑雾本来想着要不?然拿出人?样去过个年,但又提不?起劲。
就这样拖到了大年三?十。
大年三?十晚上雪下得很大,外面没什?么人?,晚上七八点时?,大部分人?都在家里吃年夜饭,岑雾拿上钥匙就打算开车出去。
“哥哥,”谢归澜跟上他,“我也想去。”
“”岑雾抿了下嘴,耳根微红,说,“你别叫我哥哥了,而且我也不?是去什?么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