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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刀刃在手腕处比划着,计算着划下去的深度和力度,在林舒儿准时叫他吃晚饭的前两分钟划破整个手腕,同时向下深入两毫米,只要造成很惨的样子就够了。
他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大摊,他被那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吐了,可怜又恶心,大概是还不够惨,他依然没能在醒来时看到祖翊。
这一次,他隔了很久才找到机会,家里称得上利器或者变相能成为利器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数不清的房间通通上了锁,冰箱里的食物只买塑料包装的,精美的陶瓷餐具全部换成了木质餐具,跟奢华的装修风格毫不搭调。
甚至雇了两个保镖,二十四小时交替、寸步不离看着他,除了去洗手间。他的洗手间也完全改造了,干净地像个躁郁症病人的病房,连一块镜子都没有。
林舒儿坚持带他去看医生,除了一直都有的失眠和厌食他根本没病,也不爱好自残,只是想见祖翊罢了。
只要祖翊出现,林舒儿就不用这么焦虑,家里的佣人不用这么紧张,他的病也会好,所有人都不用这么辛苦了。
林舒儿什么都肯做,就是不肯让祖翊来见他吗。
他也什么都肯做,只要能见到祖翊。
那天,是一个新聘请的脑袋很圆的保镖跟着他,看起来比前几次的保镖好糊弄,他坐在花园里手工编织的布艺椅子上,让保镖去厨房拿点水果出来,保镖盯着他,对着无线耳机说了几句,没一会儿,本应在休息的佣人端着精致的鲜果出来了,叉子依然是圆头木质的。
后来洛叶去了浴室洗澡,把花洒开了两个小时,在保镖快要神游的时候把人叫了进去。
浴室被他弄到满地是水,身上也是,衬衫湿透紧贴在皮肤上,白花花的纤长美腿正流着水珠,穿着黑亮皮鞋的保镖一进来就踩到挤好的沐浴液上摔倒了,洛叶大腿跨前一步假意去扶,在保镖被白腿剥夺了专业素质的两秒钟内,顺走了耳机,然后迅速出去把门反锁。
他看着佣人把下午茶准备好,关上门出去了,于是来到客厅,拿过分量不轻的小石磨花盆,对着四层的欧式水晶吊灯狠狠掷上去,一声巨响,伴随着飞溅的玻璃碎片。
林舒儿当时一定恨死了这间别墅的巨大。洛叶在林舒儿刺耳的大喊中,不紧不慢挑了一个大块的玻璃拿在手里,在林舒儿终于来到楼下、正面朝他跑来时,对着手腕硬生生割下去,这一次带着绝望,割破了动脉,血溅了林舒儿一身。
那颜色像不像祖翊送给他的红玫瑰,撕碎了撒向他。
别担心,毕竟我是小甜饼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