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乐煊的眼睛肿的像灯泡,脸也让风吹起了皮,临睡前,谢山将毛巾用热水沾湿给丁乐煊擦脸。

丁乐煊目不转睛的盯着谢山看,这于他来说就像做梦一样,只有高中的谢山才会这样照顾他,他之前还以为再也回不到那时候了。

他试探性地问道:“可以抱抱我吗?”

谢山给他擦完脸,将毛巾放到一边,把丁乐煊揽进怀里抱着。

丁乐煊一颗心狂跳,他将脸贴在谢山的胸膛,香香的,是熟悉的味道,他又忍不住想要流泪了。

忽然,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那你女朋友怎么办啊?”

谢山低声说道:“我们没在一起,是我骗你的。”

丁乐煊眨巴了几下眼睛,许是吃了太多药的缘故,他这两年脑袋总不太好使。

谢山说他们是假的,是在骗他,意思是王意晚不是他的女朋友吗?

丁乐煊面庞泛红,“可是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叫我晚晚。”

谢山捏了捏丁乐煊的耳朵,轻声说:“我酒量很好,从没喝醉过。”

谢山那晚是故意的,他对丁乐煊有气,可又别扭的想他,所以故意欺负他。

丁乐煊将脸埋进谢山怀里,一张脸笑开了花。

第二天一起床,他们就先去了照相馆拍结婚照。

虽然现在的政策同性可婚,但还是存在歧视,不过好在照相馆的人很好,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反而一直夸他们般配,两个好看的人并肩站在一起格外养眼。

结婚登记需要户口本,丁乐煊让夏小星帮他把户口本偷出来,夏小星起初百般不愿,说这要是让丁烬发现他就完了。

不过最后,夏小星还是拿了户口本出来,因为正好赶上丁烬去外地出差一个月。

丁乐煊跟夏小星保证,等丁烬回来他就去跟他解释清楚,绝不拖累夏小星。

夏小星苦笑,等丁烬回来知道这事怕不是要地球爆炸。

从民政局回家的这一路上,丁乐煊翻来覆去地看结婚证,且怎么看怎么不够。

谢山做好饭,出来一看,丁乐煊还在看结婚证,笑道:“别看了,吃饭吧。”

丁乐煊依依不舍地将结婚证放在一边,嘴里吃着饭,眼睛还粘在结婚证上。

这时王意晚打来电话,谢山去客厅接电话。

那天在图书馆,谢山就和王意晚说清楚了,王意晚也表示理解。而王意晚这次打电话是想告诉谢山,他们当时误会丁乐煊了。她事后去查了监控,发现在丁乐煊之前有一个男人往她的杯子里放了东西。

谢山听后很久都没说话,他指尖轻抖,半晌说道:“我知道了,谢谢。”

“谢什么,毕竟我们也算朋友。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和那个男生关系不一般,你要不要猜猜我怎么看出来的?”

“怎么看出来的?”

“你们俩手上在同一个位置都有一个疤,甚至连形状都一模一样。”

……

后来王意晚又说了什么,谢山都没再听进去了。

他挂了电话,回到餐桌,丁乐煊的脸都要埋饭碗里了。

见他过来,丁乐煊抬起头,嘴边还沾着饭粒,“怎么啦?”

谢山俯下身将丁乐煊紧紧抱住,自责地说道:“我知道那天在王意晚水杯里下药的人不是你了,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

原来丁乐煊是要帮人,不是害人。而他那天气急,连丁乐煊的解释也不听,想当然的直接给丁乐煊定了罪,还说了很多重话,让他的乐乐受了好大的委屈。

迟来的委屈如潮水般袭来,丁乐煊扁扁嘴哭了出来。他原本是不打算再解释的了,他怕谢山不信他,怕更被厌恶。

谢山愧疚又心疼,“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丁乐煊哽咽道:“不怪你,是我以前的行为太恶劣了…你相信我,我,我现在真的有好好做人,我不会再害人了。”

谢山将丁乐煊抱的更紧,“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