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和我说了,他说他是你的朋友,但是我本来就要来找你的,我不能没有你...我们曾经那么好那么相爱,你说过我们是对方最特别的存在,你不会不记得。”齐鸣扬不愿意接受这件事,他固执地想要洛杨回到自己身边。

听着他的话,实在是太过讽刺,但洛杨也总算得到了答案,他垂下眼低声喃喃:“所以是你把照片给了他,是你把所有事告诉张易学。”

“...照片?什么照片,我什么都没和他说,他只是找到我。”齐鸣扬茫然地问,对于洛杨嘴里提到的东西他一无所知。

“没什么。”

洛杨岔开这个话题,握住手边的茶杯,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你还记得吗,我的脚踝戴着条红绳。”

洛杨莫名其妙地提起不相干的话题,齐鸣扬却高兴得快要发狂,他以为这是洛杨给他的机会,顿时又燃起了希望。

戴在左脚踝的红绳已经陪了洛杨十几年,是奶奶求平安给他求来的,但洛杨一直觉得脚踝上戴着条红绳显得太娇气,所以不是什么人都知道这件事。

齐鸣扬是怎么知道的?是因为他们曾经足够亲密。

齐鸣扬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急切与欣喜:“当然记得!杨杨我记得。”

“我戴了它十几年。”洛杨有些遗憾地开口:“但是它之前丢了。”

“...丢了?”齐鸣扬捉摸不透洛杨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只疑惑地重复他的话。

“对,它丢了,不知道怎么丢的。”洛杨放开了茶杯,往背后的沙发里靠了靠,“所以我换了条新的。”

“什么意思...你要说什么?”

“齐鸣扬,没有什么是不可替代的,红绳不是,你也不是。”洛杨能看到他眼里明显的闪光,继续说着:“它陪了我十几年,刚丢的时候很难过,但是丢了就是丢了,一段时间之后总有一条新的来代替,我不会再找一条找不回来的红绳。”

一时之间齐鸣扬什么也没有说,他懂得洛杨这话里话外的在暗示什么,可他还是不愿意放弃。

齐鸣扬伸出手来想要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语气温柔得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矛盾:“杨杨,我不是它,我和它不一样,我回来了,我在这...”

“那你是什么!”洛杨还是没忍住喊了出口,引起了周围人的注目。

内心有种想要砸碎一切的冲动,呼之欲出,他闭了闭眼,平静下来后继续开口:“丢了就是丢了,你回来了但我不想要了,那你就不该回来。”

齐鸣扬垂下头没有出声,洛杨心里得到了一阵快感。

“行了,以后别来找我了。”洛杨喝了口从头到尾没有碰过的茶水,再一把抓起一旁的钥匙就起身往门口走去。

经过齐鸣扬的时候,手腕被一股力量抓住,劲儿大的有点疼,没两秒抓着的手又松了松。

齐鸣扬侧过身仰起头,眼角有点湿润:“杨杨,我已经和家里人说好了,我已经做好所有准备了。”

听到这话,内心刚被快感压下的火腾地好像又烧了起来,现在有什么用?弥补?还是想再来一次?

明明横在他们之间的从来都不只是他父母的阻拦。

洛杨使劲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最后留下一句:“我说了,别再来找我,别再逼我,还有,麻烦你做人脑子不要那么蠢,你只会害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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