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都那么说了,洛杨还是没有给什么反应,今天他不主动联系,两个人就能一天没说上话。
任帅揉揉太阳穴把手机放下了,换了身运动装走到另一个房间。
这是他特地装的健身房,放的东西不多,只有跑步机和几个器材,但已经够用了,一般他每天都会抽出点时间在这里面锻炼一会。
等任帅浑身是汗地从里面出来,身上那种不舒服劲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空荡荡的肚子。
等洗完澡,他随便煮了碗面,一个人孤单地坐在餐厅吃饭。任帅吸溜两口把碗里剩下的面解决完,擦了擦嘴就打了个电话。
“喂。”洛杨的声音响起。
“喂,洛医生,在干嘛呢?”
“刚洗完澡,在看电视。”
洛杨那头传来电视的声音,模模糊糊地听不清楚。
“好巧啊我也刚洗完澡,吃饭了吗?”
“...好巧,这个点,我早就吃完了。”
又是在没话找话聊了。
任帅把纸丢进垃圾桶里,拿起碗往厨房走去,和电话那头的洛杨说:“不瞎扯了,一天没发消息有没有想我。”
低低沉沉的声音传过来,洛杨没有吭声,其实刚刚他也还在想任帅怎么一天都不怎么联系他,现在听到任帅说这些话,他又没话说了。
任帅不敢再多说什么,他怕逼急了洛杨心里会反感,“对了,得跟你说一声,我明天要见你姐。”
“敏姐?怎么了。”
“我是去接受你敏姐的审判的,你快给我求求情。”任帅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边,装水开始洗碗。
电话那头更糊涂了,疑惑地问:“什么审判?”
“你敏姐发现我对你图谋不轨咯,她企图打退我,可惜我骨头硬,被打断了都退不了。”
“...那你被打断吧。”
听到这话,任帅把碗放回原位,擦擦手拿起手机开始控诉:“一点都不心疼我的么?我今天感冒躺了一天了,你也不主动联系我。”
“嗯...那我挂电话你好好休息。”
“诶诶诶别挂,再聊会吧。”任帅听到洛杨把电视关了,接着又是一阵细碎的声音,他懒散地靠在洗手台边上问:“要上床了吗?”
“嗯。”
“那我们睡觉前再聊会。”任帅也回到卧室掀开被子坐到床上,靠着床头又拿起一旁的u盘,开口问:“再过一个月要过年了,你过年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吧,跟家里人待着吃吃饭串串门。”
洛爸是独生子,家里人不多,等爷爷走了之后,上了岁数的奶奶又比较喜欢清净和自在,吃顿年夜饭就要赶回自己家和她的姐妹们约着逛寺庙拜拜佛,留也留不住。
所以洛杨家过年一般是除夕和奶奶吃顿年夜饭,之后好几天都在外婆家。
外婆家就热闹翻了天,他们家里孩子多,个个又闹腾,李敏敏这三十出头的人了,玩起来还能和五岁的小侄女有的一拼。
洛杨和他们比起来,就是那些亲戚眼里的乖宝宝,还是小孩子们吵架时候的一把公平秤。
以至于他工作这么几年了,家里各个还要往他兜里塞压岁钱,拦也拦不住,李敏敏嫉妒地眼都发红。
“那你在本地过年么?”任帅问了一句。
任帅是留在本地过年的,前两年大伯把爷爷奶奶接到家里了,一家几口子就都在本地住下了。
“是啊,我们家都是本地人。”
“我也是,等过年的时候,我带你出去看河灯吧。”
他们市的河灯是出了名的,但在市区里见不着几样,要想看不一般的河灯,那就得到乡下去。
任帅不知道洛杨有没有见过,反正他自打好几年前开始,就没机会去乡下看河灯了。
这两年听说现在做河灯的手艺人越来越少了,再不去看,或许以后真的看不到了。
“嗯。”洛杨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