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里热得吓人,蓄着的那汪温热液体溢出眼角。

“洛杨,洛杨...”搂着他的人不住地低声在他耳边重复他的名字。

任帅,这是任帅,洛杨在心里也跟着重复任帅的名字。但他止不住眼角的湿意,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抬起手攥住近在手边的衣角,颤着声音笑了笑说:“你肯定不知道吧,敏姐不知道,你肯定也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和他做过了......他强奸我了。”

“我没觉得我有错,我清楚是他犯罪了,但太难受了,他的每句话每个动作都刻在我脑子里,无时无刻,随时随地的出现...”

嗓子越发艰涩,堵着他不让发出声音,张张嘴却连音节都发不全。

任帅眼底是说不尽的心疼,他偏偏头在洛杨耳尖上亲了两下,除了低声重复名字,好像只能束手无措。

洛杨从没在他眼前这样哭过,日常那些嬉笑怒骂,就算有时是伪装,但说到底活得真切鲜活。

眼前这个颤抖着麻木无神的人,是抽干了灵魂的洛杨,从神情到身体,像个丢在角落蒙灰的破败布偶。

他听着洛杨变了样儿的声音,不断地轻抚他的后脑勺,阻断他费力要接着往下说的话:“不要说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有我在,什么事都有我在,不要勉强自己。”

怀里的人不再说话,但情绪仍然激烈,肩头那片温热也有不断扩大的迹象,攥着他衣角的手越发用力。

从洛杨的反应看来,他能猜到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