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人一只胳膊地把任帅给按稳了,邵东阳才算松了口气,满怀感激地冲人说:“谢谢啊张总,他今晚喝的有点太多了。”
来的人是张易学,最近他们在跑这个项目,这三人没少见面,今天也是敲定了大半流程,任帅一下没兜住才喝成了这样。
“没事。”张易学满脸温和地笑了笑,见任帅又开始乱动,扯着他的手更加用力。
他空着一只手从兜里翻出颗糖来,在邵东阳眼前晃了晃说:“这是解酒糖,我身上一直都备着,可惜就剩这一个了,让他吃了吧?”
邵东阳点点头,刚想接过解酒糖,可眼前的人没有递给他的意思。
他干巴巴地收回手,看着张易学仍旧是温和斯文地笑着,用牙把包装咬开,再把糖果塞进任帅嘴里。
一切动作都显得再寻常不过,只是张易学看着任帅的眼神总是让他有些惊讶。
就算他们是大学室友,眼里也不该是这样的怀念和丝丝绕绕的缠绵。
邵东阳闭了闭眼,只当是自己喝醉了看花了眼。
但有了这样的心思后,邵东阳总觉得自己看张易学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连带着他的动作也多了一层意思。
他浑身像刺挠一样,心想着洛杨就在来的路上了,不管这俩是什么关系,也不该让洛杨看见这一幕。
没道理他一个喝醉酒的人能看出来不对劲,洛杨这个正牌站这会察觉不出来。
“麻烦你了张总,浪费你时间了,我一个人扶着他就行,来接他的人快到了,我把他带过去。”邵东阳笑着说,手上微微用力把任帅扯了过来。
解酒糖大概也起了一些效果,任帅被这一扯睁开了眼,眼神已经不是刚才那样的迷茫,眼里一片清明地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两只手。
这一看就是假清明,邵东阳生怕他发酒疯,费了吃奶的劲牢牢抓着他胳膊,一副死也不放手的架势。
“放手。”任帅闭了闭眼再睁开,沉着声音说:“站这抓着我干嘛呢。”
说完后,他挥了挥两只胳膊,把两人的手挣开,自己一个人勉勉强强地站稳在原地。
张易学站在他右边,看着他慢动作整理自己的袖子,轻声解释道:“你喝醉了,我扶你一把。”
但喝醉了的任帅懒得做这层表面功夫,实际上除了在清醒的时候他能保持理智去对待这个人,其他时候他压根见都不想见到他。
见到了只让他觉得心烦,没耐心地烦着要拿什么态度去面对他。
任帅头也不回地继续整理袖子,低声说了声谢谢,再转头去和身边的邵东阳去说话。
他们自顾自地聊着,两人都没有见到张易学笼罩全身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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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杨挂了电话后匆匆忙忙换上衣服,顿了顿又多带了件外套,抓起钥匙就开着车往目的地去。
等他开到了目的地,第一眼先见着了酒店大门,再一看就见着里头站着的三个身影。
其他人他没有看清,但站在最中间的任帅他是一眼就给认了出来。
估计还有一个是邵东阳吧。
车停在门前开着近光灯,洛杨看了看附近没有什么人和来往的车,直接抓过外套推开车门下了车。
“任帅。”他一边往任帅那走,一边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的人也看到了他,带着一股劲就大步往他这走,要是忽略他步伐的急促和稍微摇摆,这人看着也不像喝醉的样子。
但洛杨知道他还是喝醉了,一股酒气随着他的靠近也压近了他的身边,把周围的空气都渲染上一股酒精味。
“洛小杨。”任帅没等靠近就张开了手,想要第一时间把人搂进怀里,“你来接我回家了。”
洛杨无奈地看着他,往前走几步把人揽住,一手往他肩上披上外套,一边安抚着说:“是,我来接你回家了,怎么喝了这么多,难不难受?”
“不难受。”任帅笑着回话,把临在嗓子眼的酒嗝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