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着分布均匀的柜子。左边是李倜远的衣服,右边是他的,两人都不喜欢太夸张的颜色,黑白灰占据大部分,甚至李倜远比他还夸张些,一件有条纹的都没有,顶多是带个LOGO。

这样的分布似乎很好,很公平,而这样的日子貌似也很好。

楚昀站在那里,忍不住偷偷地笑。他从楚家河出来之前,根本没想过有一天会过这样的日子。

虽然还是从前的出租屋,虽然环境没有改变,但却因为住进来的人不一样,而让他体会到了崭新的发亮的人生。

他驻足片刻,向前去,张开手臂,抱住了李倜远其中一件POLO衫。

衣服上有浅浅的香味,李倜远身上也是这个味道,很好闻。像高山远谷,像晴空幽兰,楚昀对香料不了解,他也不知道对方用什么香水,只是把脸贴在那柔软的布料上之后,当他闭上眼看见的全是光明的未来。

是幅度很大,局限性几乎没有,可发挥性却过高的未来。

属于他和李倜远的未来,非常好,就是这样。

“这水怎么忽冷忽热的?”卫生间开了一条门缝,李倜远问楚昀,“热水器坏了?”

“热水器就那样,可能时间长了不太灵敏。”楚昀从他的Polo衫上起来,关上衣柜的门,拿了一条很大的浴巾过去,“你洗好了?”

“洗好了。”李倜远把脚在淋浴头下冲了冲,湿乎乎的发朝后一收,从楚昀手里接过来浴巾裹在腰间,“多久了,这个情况。”

“可能半年吧,记不清楚。”李倜远出来,楚昀进卫生间去。

原本以为他会把这里弄得很乱,像张曼文那样头发一地,需要专门从地上捡起来,绕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结果房间里非常干净,李倜远拖了地板,关了热水器,楚昀抬头,就连洗衣机的插座都完好的放在保护盒里,没迸溅到一点点水珠。

对方的细致让他有一瞬失神。

楚昀很慢才想到,原来李倜远和张曼文这么不一样。

甚至,他和自己都是完全不一样。

他不会因为害怕别人责备而做这些事情,也不会因为不习惯就不做这些事。他的家教决定了他必须把事做完整,他从小接受到的家训就是能顺手结尾的事,不要让别人麻烦第二次。

而这种“顺手而为”,也许很多人,一直到老了也学不会。比如楚家河的那些人,比如他,都很难学会的。

“你洗澡的时候不难受吗?”李倜远坐在床边,翻着手机擦头,“这个水温像神经病一样,一会烫的要死,一会冷的要命,简直太他妈难受了,比上刑还难搞。”1⒈0⑶㈦⑨⒍8,②1,更多

卫生间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不需要他再结尾。

楚昀就踩着马桶盖打开通风窗,走了出来:“已经习惯了。应该是半年前开始变成这样,跟房东说了,他说谁住谁修,问了下修这东西要四五百,买一个新的要1000左右,牌子太差的也不敢用,怕漏电,加上那段时间张曼文特别忙,我也每天事情很多,基本随便一冲就结束,都没在意。”

李倜远不知道在看什么,嘴角往上勾。

楚昀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他有没有在听,可能这种小事他也不在意。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怎么会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