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烬:(看)这人神经病。
都26章了你两既然还互不认识,笨呐。
最纯爱的时候是封绥这笨比冻得要死了也要坐在店门外等他哥发现他的存在。
第28章 27
雪灾聚集的这几天,脚印断断续续地烙印在雪地里,密密麻麻的人都赶着回去过年,喧闹的街口一时间灯火阑珊、却又孤苦冷清。
封烬背着吉他,他接过周雪蚕递过来的新年红包,当着面把里面的钱拆了出来。周雪蚕不在意地坐在对面,歪着头笑着看他。其实封烬不拆也大概可以猜出里面的金额不少,因为这一包红包里摸着就很有厚感。封烬笨拙地把里面的十张红色毛爷爷拿出来,有些失笑:“这未免给得也太多了吧?”
周雪蚕却不以为然,她把柜台锁了起来,也打算给自己休假,她把玩着手里的钥匙,笑眯眯地:“看你新年了还不回家,给你个新年红包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小心灵。”
封烬笑了一声,却没有推辞。他把钱一一叠好重新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背着厚重的吉他打算走。
经过昨天晚上那一夜的雪灾,今天雪停了不少。封烬踏出店门,忽然觉得有些饿。他摸了摸肚子,环绕了一周,发现附近的店基本上都关门了。他叹了口气,准备去出租屋随便做点吃。
这几年过年他都是一个人呆着,无聊就看看春晚打发时间,有时候甚至连春晚都懒得看直接倒头就睡。他平时每天都会在夜店里呆很久很久,有时是呆到凌晨三四点,有时是通宵。他什么都干,从最初的酒保端茶送水到后面慢慢自己摸索着唱歌学音乐。周雪蚕说他长得好看可以考虑去卖,封烬当即就要辞职回家最终被周雪蚕嘻嘻哈哈地拦了下来。
周雪蚕神神秘秘地凑到他耳边,笑着告诉他另一个赚钱的方法。
在这里当驻唱很赚钱,只要你长得好看,足够骚,放得开就一大堆人上赶着给你送钱。说着周雪蚕就指了指还在台上跳着脱衣舞的一个男人,朝封烬挑眉:“我看你姿态不错。这样吧,给你时间准备准备,下个月你上台当个驻唱试试,如果效果不错以后就你来干这事儿了。”
然后封烬就真的听劝地自己在家里学起唱歌了。
在没遇到周雪蚕之前,他吃了不少苦。
他五官还看得过去,但因为高中复读退学所以没什么学历基本上没什么地方要他。那些苦日子封烬到现在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他干过最苦的事情是搬砖,当时因为这个他整个人都黑了一个度,还是因为后面天天在夜店跳舞不怎么晒太阳才白回去的。
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自作孽自找罪受,分明那个时候只要把高中念完就可以解脱却偏偏要退学。封烬累得只会在这个小得离谱的出租屋里躺着,他望着发霉的墙,听着永远都在争吵的邻居们,恍然间觉得自己也是贱得很。他能感知到自己骨髓都在随着一天的劳累而发疼得厉害,半夜里更是腰酸背痛得睡不着。
在离开那个地方的第七个月,他才真的学会怎么适应这种苦难到恨不得去死的生活。
在这七个月期间,封烬一次也没有收到过来自弟弟的回信。
也在那此后,他一次也没能梦到过封绥。
地上的雪厚得到了脚腕,封烬艰难地走着。虽然雪停了,但他还是冻得浑身发颤。他犹豫了下还在斟酌着要不要去一趟银行把这一千打到给弟弟的那种银行卡里,可这里又实在是太远了,他懒得走。封烬叹了口气,只能选择回家。
路上的车辆不停地滴滴叫,因为雪灾和过年人流量大,车上难免堵车。封烬听着人们抱怨的叽叽喳喳声,没忍住回头去看。
封烬仔细想了想,貌似他这贫瘠又枯燥的一生里,是没有过过一次好年的。
他第一次接触过年却因为父亲的过度酗酒而造成了家庭混乱,他听到的永远是父亲忍无可忍地嘶吼和暴力声,还有母亲低声下气地求饶和痛苦的哀鸣。桌上还有没吃完的热喷喷的饺子,幼时的封烬不懂这些,他只会在乎自己饿得发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