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瞬息之间抵达了飞鸿山下。

因着有钩吻散人在,二人不过片刻便抵达了宗门,自然也无比顺利地进了踏雪宗。

可怜那守门二人,尚且没来得及向燕元洲通传,只能看着陵游他们走向宗主殿。

“燕元洲!”看着面前恍若无事发生的燕元洲,钩吻散人再也无法作平静模样,一把扫下茶杯,周身威压外放,几欲窒息,“你还要同我装傻吗?”燕元洲沉默,却并不回话。

“把玉瓒带出来。”

钩吻冷冷道。

“师尊,”燕元洲望着钩吻,“恕徒儿难以从命。”

钩吻看着他,目露失望,却陡然转了话头,问他,“你可知当初我为何会收你为徒?”燕元洲垂首回道:“父亲曾说,您与母亲相识。”

“那你可知道你母亲是如何去的?”“是因……旧疾复发。”

钩吻神色复杂,思虑片刻,终还是说出了真相:“不,她是自戕而亡。”

燕元洲怔住。

“你父亲也曾与你一般,囚禁欺骗过你母亲,”钩吻看着燕元洲,说出他从未了解过的真相,“诸事败露那日,你母亲――便崩溃了。”

听罢,燕元洲呆立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陵游静静站在钩吻身后,不发一语。

要如何执着,才会令自己囿于如此困境?世人多执念,何不放下一切,逐风天地呢。

陵游此般想着,困惑不解。

“不……”燕元洲牙关紧闭,将所有妄念咬碎在齿缝之中。

“元洲,”钩吻长叹一声,“你知道玉瓒的,他又岂会愿意一辈子如此?”殿室忽而寂静无声,陵游却在此时上前一步:“宗主,你若心悦父亲,也不该以此般方式。

这样,除了将他推得更远之外,并无分毫好处。”

燕元洲沉默良久:“你们在此等候片刻罢。”

话落,他转身离开宗主殿,去了玉瓒平日的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