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家,你给我买的那双手套,你让我晚上戴着睡,我长冻疮了,你怕我又挠出血。”
“你为了我考到北方来,”韩正埋进他颈间,声音沙哑,带上哭腔,“陪我在公司里熬着,我就想,这辈子绝对不会辜负你,我要凭自己让你衣食无忧,天塌下来你都相信有我为你撑着。”
“前两年,学校请我回去做演讲,我真的是喝醉了,第二天在酒店醒过来,我就知道完了,他…他说没什么,我一时心软,就…养着他了,我自己给自己找借口,想着做生意的,养个人没什么,我发誓,我不喜欢他。”
“澄澄,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是人,我真他妈不是人,我怎么就…怎么就辜负你了啊…”
姜季成的侧颈被他的眼泪打湿,闷得热烘烘的,从前的点滴他早就于7月19号那天开始在脑子里过了几遍,从韩正口里说出来,他竟觉得陌生,好像连真实存在过的画面都扭曲变形,他现在只想逃离这里。
“韩正,”姜季成吸吸鼻子,像往常那样说:“我饿了。”
韩正离开他,抹一把脸,坐起来打开灯,“我把粥热一热。”
“不想喝粥,你给我做木耳炒鸡蛋行吗?”
韩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半晌,点头,“好,先喝口粥,垫垫肚子。”
韩正解开了他的脚链和一条手链,喂他吃过饭,搂着他睡觉,姜季成不吵不闹,他说什么都默默听着,第二天中午,韩正只绑了他一只手,将他锁在卧室便出门了,姜季成看了看他其实能解开的手环,但没有任何动作,躺在床上,困了就睡。
韩正回来的时候他刚醒,姜季成朝韩正笑道:“回来啦。”
他清楚地看见韩正眼里的心疼和懊恼,接着,他被松开了。姜季成揉揉手腕,神色自若地问:“晚上吃什么?需要我做吗?”
“不用,”韩正覆上他被磨破皮的手腕,皱皱眉,“我买回来了。”
“好,我请了半个月假,明天就要上班了,”他悄悄观察韩正的反应,在他开口之前,主动说:“可是我现在这样的状态不适合上班,可以把电话给我,我再请几天假吗?”
“你请半个月假干什么?”
姜季成抿抿唇,露出一个不自然的难堪的笑,“跟踪你。”
韩正把手机给他了,姜季成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不止,他担心霍云筝给他发了信息,那样的话一切就功亏一篑了,好在并没有未读消息,霍云筝似乎在遵守自己的诺言,让他一个人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