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地方，姜季成翻开笔记本，找找停停。

中午他在车里就着保温杯里的开水简单吃点面包，下午给医院打电话，晚上9点他回去，煮点速冻水饺或者馄饨，睡觉之前，他会看半小时书。

天天如此。

3月3号这天上午，他给霍云筝拨去电话，他没奢望霍云筝会接，可是电话通了。

他在车里看向出入口，语气轻松地说：“霍云筝，今天是我33岁生日，今天是个好日子，4个3。”

“早上我吃了长寿面，中午我要出去吃大餐，然后午睡，晚上我会给自己买一块蛋糕。”

“巧克力蛋糕吧，没那么甜。”

只有姜季成一个人在说话，而他不需要任何反馈，甚至不需要知道霍云筝在不在听，只要电话没被挂断，他就想一直说。

“看不见太不方便了，昨天晚上我蒙住眼睛，还没走到客厅就撞到墙上了，”姜季成眨眨眼，说：“我就想啊，霍云筝太厉害了，他是怎么做到的，怪不得他这么有钱呢。”

“上次跟你说的那家医院做不了这样的手术，不过没关系，我再接着找，你那么厉害，我可不能拖你后腿。”

“霍云筝，乖乖等我。”

“我陪着你，一切有我。”

那头很轻地叹了一声，接着，电话里传来被挂断的嘟嘟声。

姜季成吸吸鼻子，很有阿Q精神地把那一声叹息当做是霍云筝跟他说的“生日快乐”，把霍云筝接的这通电话当成自己33岁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