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嘉郁。”段翔贴着他耳边叫他名字。

不知道是声音在抖还是詹嘉郁自己在抖,听着有些不稳。那个人微微低着头,热烫的唇擦过詹嘉郁的耳边,激得他打了个颤,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耳朵也那么敏感。

乌云沉在天边将浴室的天花板往地表压,风带了水汽凶猛刮来,詹嘉郁知道暴雨将至,他没有带伞,只能被迫用身体去承接恣肆狂妄的大雨。

“詹嘉郁,我难受,你可以帮帮我吗?”

飘下了作为预警的第一滴雨,发出将要落得滂沱的信号。

段翔的手心有些凉,捏上詹嘉郁的手腕很快又烫起来。他把詹嘉郁的手带到顶着他小腹的性器上,詹嘉郁这才真切地理解到了“帮”的意思。

詹嘉郁往下看,翻过段翔粉嫩的乳尖,跨过一块块划分清晰的腹肌,越过还滴着水的阴毛,目光经历了身躯的长路终于到达那个东西的面前。

浴室的灯是他专门换上的大瓦数灯泡,亮得无处躲藏。昨晚借着朦胧的床头灯没看清的东西,今天赤裸裸地挺立在面前,肿大的龟头、外翻的包皮、勃发的柱身、鼓胀的囊袋,一览无余。这是他自己种下的因果。

柱身盘虬着紫红的微鼓的血管,它是一条蛰伏的蛇,静静地等候时机一口咬下猎物。詹嘉郁是那个猎物,还伸长了脖子给它制造一击毙命的机会。他觉得自己傻,也觉得自己痴,像个昏聩的庸君。

手指试探性地包裹住性器。詹嘉郁从没发现自己的手是那样的白,落在殷红的性器上对比明显,甚至比段翔久不见天日的大腿腿根还要白。

段翔顶了顶胯,龟棱撞上那个人的掌心,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詹嘉郁,你动动。”

詹嘉郁一下就红了脸,晃晃悠悠地开始撸动,手掌像在一根铁柱上反复摩挲,硬得不像正常人。他是拿自己和段翔比的,如果自己也算正常人的话。

头顶偶尔会落下些粗重的呼吸声,詹嘉郁没有给人导过管子,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来的,不知道力度合不合适,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段翔:“这样可以吗?”

“再紧点。”段翔在说他的手。

詹嘉郁就再握紧了些,听见男人从鼻腔哼出的细声,估摸着应该可以了吧。

段翔的手顺着T恤衣摆往里钻的时候,詹嘉郁被他吓得一抖,分了神去感受在自己腰脊流连的大手,有些粗砺,有些厚重,手上的动作不自觉放慢了,被男人惩罚般咬住了耳垂,舌头舔舐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夹着段翔带了些不满的“再快点”。

那朵花没有被男人抚到已经是最宽宏大量的善良了,不然他更难专注。可他戏弄着的腰和耳已经让詹嘉郁难以忽视在边缘腾升的欲望了,有种被欺负着的错觉。他被段翔禁锢在怀中,四面都是男人的气息萦绕在他每个感官细胞上,他也动了情,手已经有些发酸了,求饶地喊他名字。

“段翔……段翔……”

段翔被他叫得脑袋有些乱,只剩下一个想堵住那张乱叫的嘴的念头,理智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气急败坏地咬上了那瓣唇。

“唔唔……”

詹嘉郁的话头被堵在嘴里,男人的舌头不容抗拒地侵入口腔,卷过他的舌头要共舞。他们的呼吸再次紧密地缠绕在一起,詹嘉郁要被他喷出来的热气烫到了,弯了身子要退,被男人死死搂着腰,脸紧逼而来。

詹嘉郁的节奏被打乱,手忘了再动了,段翔不满,分出左手覆上他的手背,包着詹嘉郁的手和自己的性器,快速而有力地套弄起来。

詹嘉郁一个天天坐办公室的室内派的手是无法独自完成这种高强度活动的,有段翔带着,他松了口气,但意识分散间无可避免地想起昨晚的混乱战况,段翔也是这样一下一下强硬而迅猛地拍打着他的花……

花被他的回想勾起了欲望,有热流缓慢地从他的阴道流出。但他马上又分不了神了,段翔的吻愈发凶狠,强势地掠夺他的呼吸和氧气,他连吞咽唾沫都没有机会,像管不住自己的痴呆一样涎液从嘴角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