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栀子看得浑身冰冷，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走之前何清妍还好好的，几个小时之后会变成这样。

“我明明让她在家好好呆着，如果不是你，她怎么怎么会到处跑？！”

叶敏上前紧紧拽住她的衣领，“都是因为你，既然他要，为什么不给他？”

何栀子觉得喉头发紧，仿佛有人掐着她的脖子一般，完全说不出话来。

何栀子忽而想起前两日穆承泽确实有给自己发过短信。

当时她收到短信之后根本没有在意，便没有再深究，却没想到他真的能做出来这种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是间接害了何清妍？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了？”

面对叶敏的质问，何栀子握紧了身侧的手，努力让自己镇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解决方法，这时手术室们却被打开。

何栀子转过头，叶敏仿佛才意识到何文德在里面，同时望过去，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摘下口罩时神情凝然，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他的身上。

何栀子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一瞬间，何栀子感觉到仿佛刹那高楼大厦轰然崩塌。

“你说什么？”

她唇瓣轻颤，仿佛没有听清楚一般，再上前抓住医生的手：“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样了？”

她眼眶微红，仿若一只被欺骗伤害过后仍旧执著于寻找答案的小兽一般，倔强而茫然。

医生叹口气说道：“我们也无能为力。”

何栀子怔住，脸上血色褪去。

何栀子却听不到任何声音，耳边嗡鸣着，仿佛有风在耳边嘶吼。

第371章

“节哀顺变。”

护士将盖着白布的遗体从推车里移出来，缓慢而沉重地放在担架床上,叶敏忽然将何栀子狠狠一推，何栀子向后踉跄几步，看着叶敏扑倒男人身边，望见床上已经毫无生机的男人，叶敏站起身抓住何栀子的领口。

“你这个丧门星，害了我女儿还要害我丈夫！”

何栀子被她拉扯得歪斜，尖锐的指甲隔着衣料陷入皮肉中，何栀子痛苦地闭上眼睛，仿佛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麻木地承受着劈头盖脸的打骂。

何栀子心脏抽搐般疼痛，眼睛酸涩得厉害，却丝毫感觉不到眼泪，叶敏疯狂地捶打着她，

“都怪你这个灾星！如果你不在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

叶敏的手像是带刺的藤蔓一样缠绕在何栀子的身体上，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却无法挣脱何栀子咬紧牙关，双拳握紧，任由她发泄。

“住手！”

一道声音清脆而凛冽，让叶敏的动作顿住，随即又更加愤怒。

“你算什么东西？”叶敏被人制住胳膊，挣扎却抵不过男人的力气，眼底闪过怒火。

何栀子转过头，眉目间闪过一丝怅怔。

宋哲赶过来将何栀子拽到身后，挡在叶敏跟前，他的语调坚定：“请注意你的言辞和行为。”

原本不放心，问了人才上来想看看她怎么样了，却没有想到看到的却是这一幕。

听刚才医生说，他父亲好像出了意外，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该把所有的事情怪在她的身上。

他紧紧抓住叶敏的手拦在何栀子身前，何栀子拦着她的手臂，“放开她。”

宋哲转过头才注意到此时何栀子脸色苍白得可怕，也黯淡无光，她垂着脑袋，似乎在克制情绪：“这里我自己来处理。”

她的声音轻细柔软得好似羽毛拂过，轻轻飘忽的，叫人揪心。

宋哲有些忧心，但见何栀子这样只能作罢，担忧地眸子望向她：“你真的没事？”

何栀子点点头，宋哲才放开叶敏。

“带我去吧。”

“去哪儿？”叶敏扭着被抓得发疼手臂，脸色难看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