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全是萧景年啃咬我的样子,我想起电视剧里吃药的瘾君子。
我说:“不知道。你可以去问他。”
“我不甘心,等他这么久,他居然不声不响被你抢走。”
“因为他不想大张旗鼓。”我尊重他,所以我做得到。
她说:“我不会轻易放手。”
我笑了,“那么,你也不会轻易毁了他的事业,对吧?”
她也笑了,“不一定。”
我说:“随你。你要是那么做了,正好缩小我跟他的差距。我很想知道,跟他同甘共苦是什么滋味。”
她说:“这个提议不错。”
苏丹更加怕萧景年买股权失败。因为那样的萧景年,就算没有我在旁边,苏丹也不屑与之为伍了。
这是我与苏丹不同的地方。
之后几天没怎么见到萧景年。因为那天他说,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什么都不怕。他极其乐观地说:“山巅跌落谷底,意味着还有空间造就传奇。” 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我感觉事情并没到最坏的状态。我想苏丹不会去找顾董事长。因为那样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临近开标日。 临近萧景年父母回国的日子。
综合压力之下,龚博士的段子我也笑不起来。萧景年的特约午餐我也食不知味。老吕一天天往我桌子上放咖啡。我感觉释放掉任何一点压力都能让我反弹上天。
气温骤降。早上起来,我发烧了。中午吃了一粒退烧药,我躲到老吕家的空房间开足暖气打个盹,醒来感觉退了烧。下午继续工作、讨论、工作。从讲标现场涉及的主要问题着手,开始各个击破、头脑风暴。整个下午头疼发烧全好了,一点不适感觉都没有。
晚上八点回到家。吃了些萧景年带回来的点心睡下。
半夜一点。萧景年把我摇醒。他摸我的额头说了一个字:“烫!”
我清醒地意识到问题很严重,对萧景年说:“送我去医院。”“院”字还没说完,全身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抖得停不下来。上下牙哆嗦得“咔咔咔”响。
萧景年拿羽绒服、围巾、毯子把我包得严严实实打横抱下楼。我躺在车后座已经抖得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
“早……咔咔……会……咔咔……开 ……咔咔……不了……咔咔……怎么……咔咔办咔……”
萧景年回过头说:“有我在。”
到了医院急诊抢救室。医生劈头吼萧景年:“怎么才送来?”
萧景年把我放在旁边的床上,一声不吭去挂号拿药。挂号回来我内急。他扶我去洗手间。
我抖抖瑟瑟走着,突然胃里翻江倒海,哇哇地吐了出来。还没走到厕所,小便已经不受控制开始顺着睡裤流下来。上吐下泻!
萧景年无所畏惧再次打横把我抱到女厕所。看着尿液打湿他袖口的瞬间,我死的心都有!
上吐下泻的结果是我不抖了,也动不了了。严重脱水。
萧景年把我抱回病床。我直挺挺地躺着看着他,他的面孔越来越模糊。
医生过来检查,捏捏我已经没了知觉的手腕开单子让萧景年去拿另一种药。
“别走!萧景年,我快死了!”说话时我费尽全身力气。声音依然很微弱。护士给我带上上氧气面罩。
萧景年出了急救室。他出去的时候,我感觉死神进来了。
死神来的时候,拿着一块黑布,从脚尖指尖,一寸寸,由下向上,由外向内覆盖。黑布所到之处,我的肢体石化到没有知觉。一切柔软变硬了,一切曲线变直了。我的脚尖蹬直,腿僵硬无知觉。我的五指向内抠,不是要抓什么,是因为硬了。我的胳膊也直了。黑色从肋骨漫向胸腔,一点点,僵固不能自控。我的呼吸和大脑还在的,能呼救,知道自己是活的,而其他部分已经不受控制,不是我的了!
我不停呼喊:“萧景年,我要死了!”“医生,救我!”
那声音能不能透过氧气面罩,能不能给萧景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