茬的时候,我心里蛮为萧景年委屈的。不过这话从别人嘴巴里说出来,听着真不是滋味。
“ 你说得对。我不能给他什么。世界上的事有一半不能用合理来解释。”
“好吧。看好你的萧景年。当我今天没来过。”
“那就不送了。”
我打开门叫黄睿。
黄睿擅长收拾残局。他领着苏丹一路走一路笑谈。苏丹的脸色毫无波澜,好像我们刚才的谈话根本不存在。
苏丹在萧景年身边阴魂不散,我并不意外。如萧景年本人所说,以他的魅力值,外面的诱惑确实不少。有些人只是诱惑他,有些人则要攻破他。婚姻既然是围城,有人想拆我和萧景年的城,没道理让他一个人死守。我愿意和他一起守。但是,我除了精神上支持他、信任他以外,似乎并不能做什么。那天晚上我说“没有只是”,其实心里很虚。
晚餐的地点离公司远,加上堵车,我到得晚。
一楼花园。树林中一间玻璃花房灯火通明,远看像装满宝物的匣子。角落散放着高高低低的花盆。寒冬腊月依然花团锦簇。一张长原木大桌占据中心位置。桌上摆满晶莹剔透的杯子、洁白如玉的盘盏。缤纷多姿的容器里盛满红黄蓝绿的各种饮品。
我打外面看去,不仅摆设异彩纷呈,桌边人也是美不胜收。
萧伯伯穿着毛呢马甲,戴着眼镜,身材健朗。苏丹在他对面举杯敬酒。
苏丹一袭火红长裙,钻石项链被她的烈焰红唇夺去光彩。
萧景年坐苏丹旁边。他的浅粉色衬衫在深灰V领羊绒衫中露出一截领口两只袖沿口。他第一个转过头看我。他向我招手,招呼我坐他旁边。
叶风坐我对面。叶风给我一个极具内涵的笑脸。笑得那么丰富如他身上的颜色。奶白羊毛衫的领口袖口勾勒着柠檬黄色的线条,毛衫领口露出色彩斑斓的衬衫领。领口内还掖着条宝蓝小丝巾。
萧姨在叶风旁边没注意到叶风的表情。尽管她容颜已老,仍是一副知识分子矜持有礼的表情。
我把宝蓝大衣脱掉刚坐下。萧姨拉拉旁边的萧伯伯,“小茹到了。我们开动吧!”
萧景年端起酒杯,“来!举杯!今天既为我爸妈接风洗尘,也为感谢这段时间两位对我的大力支持。”
“还要为蒋茹干杯。这么好的老婆不是哪里都能找到的。”叶风也举起杯。
“好好好,为我们在座的所有人干杯。”萧伯伯说。
我拿起面前的杯子,不管里面是什么,也举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