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谦虚了。这不是你亲自出马帮他谈成的嘛？”

“其实，我想跟您说……实话。这两天联系不上景年。所以今天我和张华特意过来代表他和您会面。”

孙先生把茶杯一搁，“听起来，不是好消息。”

“是的。这么大的事，不能瞒着您。”

“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报警了。在等消息。”

“好。你们如果需要我帮忙。我可以……”

我拦住孙先生，“谢谢，孙先生。这边的民警还要黎幼天福建的朋友会尽力帮忙的。您就安心等消息吧！如果联系上他，我会让他给您打电话。如果您觉得合作需要再考虑考虑，我们也能理解。”

小张说：“对不起。刚才是我让黎先生跟您撒谎。我们公司确实需要钱，但向您隐瞒真相却是不应该。”

孙先生说：“你们想多了。我看人很准的。萧先生值得我投资。协议我一定会签。哪怕他不能参与经营，我也相信他一手带出来的团队是可以信任的。萧先生想做什么，我知道的。他曾在美国学习工作很多年，他也懂我的处境。我们在外面做得再好，也只是外人。我这一辈子，我儿子这一辈子，都是外人。等到我孙子，也许才能把自己不当外人。好了，萧先生现在人在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都改变不了这个合作。”

第136章 请你不要介意

孙先生最后说：“蒋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给我打电话。”

我说：“您的这份协议是最好的帮助。我代他感谢您的信任。”

遇见孙先生是幸运的，也是这次福建之行唯一的幸运。

黎幼天和小张按照萧景年之前谈的意向逐一打电话去约谈合作细节，再没有第二个幸运。本来前面谈好的几个投资意向，因为萧景年缺席而变得摇摆不定。实际筹到的资金只有萧景年原计划的三分之一。

……

当天赶回上海。

向东芳送叶风和我回家。叶风住风华府邸十六栋十九楼，我们楼上。

向东芳安排好叶风，下来陪我。

她给我收拾东西、烧水、煮面条。

晚上她躺在我旁边，呜咽着说：“这是怎么了？两天前还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做梦？”

我望着灰蒙蒙的窗子。窗帘敞开着，外面是空荡荡的黑夜。

“不是噩梦。是现实。”

她继续呜咽着说：“我刚和叶风好上。你们俩就……你说我俩怎么总是踏不到一个拍子上？”

我直勾勾地看着窗帘杆 ，“因为他们俩，不能同时拥有爱情。”

她侧过身来看看我，“小茹茹，你魔怔了吧？瞎说呢！”

我说：“我没瞎说。我睁着眼说。”

她好像明白了，说：“他们俩同时爱上了顾婷婷，顾婷婷就死了。萧景年爱上了你，叶风不爱我。叶风爱上我，萧景年就……呸呸呸！”

我叹了口气，还是像向东芳那样简单好骗才能过得轻松点。

我原来就是和她一样简单好骗吧！萧景年喜欢简单好骗的我吗？

“……”

“蒋茹，你刚才说的那个，是不是真的？叶风和萧景年不能同时拥有爱情？”

“我开完笑的。”

“你才不像呢！说得那么凄惨！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

“你会为了我跟叶风分手吗？”

“如果我说不会。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你只管说。”

“不会。”

“这可是你说的：你宁愿要叶风也不管我的幸福，我帮叶风记着呢！要是哪一天你背叛叶风，我跟你的友谊也走到头了！”

“好的。拉钩……”

我侧过身看着她，拉住她的手。

“拉钩。你和叶风，我和萧景年，如果只有一份幸福，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珍惜。”

我看见向东芳的眼睛里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