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搁置在画架上。这幅画足有一个走廊那么宽,比她自己还要高。

迷离月色从走廊尽头的窗泼洒进来,经由空气中的尘埃,形成丁达尔效应。不算太宽的走廊,不算明亮的光线,这一幕仿佛上世纪爱情电影中的高光镜头。

模样清丽的女孩向他扬起明媚笑容,小狐狸般的招手:“过来啊。”

傅文琛凝住眸光,走近。

“大概四年前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们结婚,我该送你什么样的新婚礼物。”苏忱轻偷偷掀起红布,确认自己的礼物没有出纰漏,“我知道嘛,你到时候肯定要送我很多很昂贵的东西。那些东西加起来恐怕比我几辈子的命都要贵。”

“我没你那么有钱,送不起最贵的东西,只能送你最用心的东西。”

苏忱轻将红布紧紧遮住,转身,这才发现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她很近,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胸膛下沉稳的心跳声在她耳畔,摄住她的呼吸。

那双桃花眼里深不见底的黑渊几乎要将她吞噬,她勉强抽取理智,轻声:

“这幅画,我四年前就开始准备了。”

背在身后的细嫩手指攥住红布,轻轻扯下。

色彩浓烈鲜艳的意象现代画作,每一笔都在冲击人的视线。有些抽象。

别人不一定能看懂。

但如果是傅文琛,就一定能看懂。

这幅画里融入了她们之间所有最热烈最难忘的部分,是她和傅文琛人生的结合体,是一个全新的生命。

为了这幅画,苏忱轻这些年费尽心思的拜访过许多前辈,求人指点。市场上的颜料色彩不够丰富,她就自己研磨调色,有时候一个颜色就要花很多时间。

这幅画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