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

甚至连餐桌上都留下了欢爱的痕迹。

那一晚的陈决，跟疯了一样。

温念汐最初的挣扎像点燃了陈决的狂野，末了温念汐没了力气，陈决也温柔下来，一点点的试探纠缠，两人缠绕，像是天生的连体婴。

陈决的技巧一向很好，温念汐也格外享受。

折腾了三四个小时后，陈决才抱着温念汐在沙发内沉沉睡去。

晨光微曦时，陈决忽然感觉到怀里的人一阵慌乱的颤抖着，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的人满脸泪水。

陈决当即黑脸。

下一秒温念汐睁开了眼睛。

在看到陈决已经提前自己醒来后，她呆了呆，然后迅速艰难的从陈决的怀里起来，环着自己，小声的说：“我、昨天问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喝醉了……”

陈决闻言，脸色缓和了些，他沉沉看她，声音有些哑，“做噩梦了？”

温念汐呆呆的点着头。

陈决：“说说看。”

昨晚那么累了，还能做噩梦，陈决觉得要么是做的还不够，要么是梦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

温念汐咬着唇，低垂着头不看他。

好半晌才说：“要不，我还是住别的地方去吧，你……昨天喝醉了，你应该也不会想自己在不清醒的时候，跟不喜欢的人睡觉，是吗？”

陈决的眼神沉下去，“找借口走？”

“不是，”温念汐咬着唇，气息湿润。

陈决坐起身，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跟自己对视，“是什么？”

温念汐红着眼尾，大眼睛里布满雾气，别过头不想看他，　却因为陈决手指用力，不得不屈服。

两串亮晶晶的眼泪落下，温念汐小声开口，“你说的……你睡够了。”

“你昨晚喝醉了，要不你也不会……”

温念汐颤抖着肩膀，声音因为昨晚的折腾，今天的音量低低哑哑的带着破碎感，“我力气没你大，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要勾引你。”

清泪一滴滴的砸落在陈决的手背上，陈决沉冷的眼神渐渐淡下去几分，连带着钳制下巴的手都放软了力道。

“我知道误会你了，你也不可能再原谅我，我们没有结果，我知道。”

“我真的知道。”

或许是因为真的太累了，温念汐的话都有点语无伦次，“我没有要再肖想你，你放心。”

温念汐隔着朦胧的泪眼，看着陈决，哭求着，“我真的想走，你让我走好不好？”

“既然这么清楚的知道，也没有再对我有想法，”陈决躺回去，声音低沉，“你在怕什么？”

温念汐呆住。

刚刚的长篇大论的一席话被陈决短短的一句话给轻而易举的怼回去。

她

在怕什么？

怕被厌倦。

怕被嫌恶。

怕见过他温柔的样子，无法在面对他的恶语相向。

更怕

他身边会有别的姑娘，他已经明确说了，不会再要她。

所以她宁愿自己团成团，滚的远远的。

这样就能佯装，其实，他身边也还没有人。

这样就能偶尔骗一骗自己，或许，可能……他也没有那么讨厌自己。

只不过，仅仅是这样的一点希冀，陈决都不愿意给。

他抬手拉住温念汐的手腕，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是讨厌，不过我很乐意让你看到我未来找到新的女朋友，找到一心一意要结婚的人，然后在儿孙满堂，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后悔做过抛下我的决定。”

温念汐身子狠狠的颤抖着。

陈决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刺入她脆弱的心脏。

“这样折磨我，你会高兴吗？”温念汐缓了好久，才轻轻的问。

陈决抱着温念汐闭目，“会，我会很高兴。”

那一瞬间，美好的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