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汐收回视线时,余光落在陈决左手的尾戒上,就这么看着,似乎有些眼熟。
不过温念汐也没多注意,只认为是之前见过,才会有熟悉感。
她看着窗外的蓝天,忽然还挺羡慕送陈决尾戒的主人的。
像陈决这样一个高傲自负的人,能让他戴这种东西,还戴这么久的,可见在陈决的心里一定占据特别重要的位置。
而她,那么努力,那么用力,却也还是最终跟他分道扬镳。
想想,觉得有点不甘心。
倒不是多么不舍得陈决,只是莫名觉得输给一个未曾谋面的女人,有点丢脸而已。
不过,这份不甘心稍纵即逝,很快就消散了。
飞机落地。
温念汐拿着行李,跟陈决挥手告别,却见她始终走在自己身后,不紧不慢,没有离开,也没有超过她,就保持着一米以内的距离。
因为出口的方向是一致的,所以温念汐也没有多问,等到她上了计程车,陈决也跟着坐进来时,温念汐才呆呆的问他,“你、干嘛?”
陈决坐进车内,没有一丝一毫局促,淡淡的陈述着:“我要去看看儿子从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温念汐:“不是说来工作的吗?”
陈决:“回头处理。”
陈决言简意赅,听着像是刚刚飞机上睡醒,还带着起床气,温念汐想了想,也不阻拦。
上了车后,她对陈决道:“温让平日里都跟着我,我这两天这些地方都会走一遍,你要是要看,你就自己看吧,你要是觉得无聊了,你就自便。”
温念汐事先没有预料到陈决会来美国,如果早知道的话,她肯定会跟陈决错开时间。
温让年纪小,她特别担心他晚上不习惯陌生环境会闹。
所以她打算尽快把事情处理好,然后迅速回国。
所以,下了飞机,温念汐就马不停蹄的去了住所。
给房东直接缴了未来一年的房租。
然后又打电话联系了卫生工,跟保姆。
做卫生的交代了一个礼拜过来做一次卫生,问她要了银行账号。
而保姆则给了足额的钱,谢谢她之前对温让的照顾,保姆是个中国妇女,看着温念汐身后的陈决,笑眯眯的推辞说温念汐钱给多了,并且对陈决和善的笑了笑。
“这是让让的爸爸吧,长得好像,以后让让长大了,也一定长得这么高大英俊。”
温念汐笑笑,送走了做卫生的阿姨跟保姆后,去楼上收拾行李。
当初她只认为是回国几天,所以带的东西并不多。
温让的东西是不需要的,因为陈决旗下有个幼儿用品,从衣服到小裤裤,一应俱全。
温让住进陈决家的当天,满满一柜子的衣服就叫她看不过眼来。
她一边整理着,一边对陈决随口道:“你随便逛吧,温让从一出生,就在这个房子里了。”
说完,她就自顾自的忙起来。
处理完房子这里的事情,温念汐直接开车出去,陈决正好在院子里,温念汐摇下车窗,问他是留下,还是跟着自己走。
陈决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走。”
温念汐没多说话,她是温让法律意义上的父亲,对温让也很好,她没有理由把他扔在陌生的地方。
从家里出来,温念汐直接去了研究所。
陈决站在她身后两米以外的距离,静静的看着她。
这是他第一次深刻的感觉到,她跟之前不一样了。
跟导师谈话落落大方,跟同学同事相处巧笑嫣然,不再是从前本科毕业时,微笑的站在一旁看别人热闹的温念汐了。
姣好的面容让她很轻易成为焦点,可她现在已经不害羞局促了,即便面对周围看过来的目光,也能够和善的回视过去。
她跟导师的交谈并不严肃,两人的相处更像是朋友,轻笑声始终观测在两人的谈话中。
最后要离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