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陈决心情舒畅,神色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瞧她。
忽的。
余光撇见了一抹猩红,陈决的眼神顿住,他眼神沉下去,视线一点点顺着温念汐的脸颊往下。
经过白皙的脖颈,细嫩的手臂。
最后,停在向外弓起手肘的位置。
那里,长长的划出好几道伤痕,像是擦伤,伤口已经结痂,但是依旧能够想象当时受伤的惨况。
联系着温念汐前头哭的无声无息,陈决脑部出一大段她被欺负的场景。
陈决的眉间匆匆压下去,胸口的戾气抑制不住的要爆发出来,他眸色很沉,直接从位置上站起来。
想走,想去找林岳质问,可起身后。
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视线从上而下,落在伤口处,抬手过去,确认了好几遍,才轻轻的替她拉上被子。
而后,胸膛起伏,凌厉的侧脸紧紧绷起来,大步朝外走。
陈决走出去时,院子里站着王宁跟王栋。
王栋垂着头,是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的卑微姿态,而王宁态度很松散,准确的说,是很放松。
她的眼神始终落在面前垂头的男人身上。
王宁启唇时,陈决抬步,他没有听墙角的习惯。
只知道,在走进会议厅时,门口方向隐隐传来一声叹息,陈决脚步未顿,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去。
所有人都知道,陈决暴怒的时候,通常面上是带着微笑的。
林岳一抬眼就看到了面容带着浅笑的陈决,他一言不发的在位置上坐下,漫不经心的垂着眼,两只手放在身前。
明明看着与平日里无异,可会议室内掀起来的压迫感几乎要让林岳当场下跪。
“陈,陈总,怎么了?”
陈决嘴角微微扯起来,眸光低垂,依旧没有分给林岳一点眼神。
室内陷入一段大令人脚底打颤的窒息沉默。
“温,温念汐,还好吗?”林岳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于是主动提及了一个名字,见对面的人眸光在此刻浅浅掀起时,林岳下意识的反应过来,事情跟温念汐有关,他立马解释。
“陈总,今晚真不是我要让温念汐喝酒,是王总过来了,我也不是说是王总的问题,就是兴致使然,温念汐主动抬酒的,我当时拦了,没拦住。”
“我保证没有下次了,您放心!”
陈决手下意识的摸向尾戒位置,可探过去时,才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他有些不习惯的皱眉,林岳心里大骇,也不知道哪里说错了。
“放心?”
陈决抬起眼眸冷笑了一声,在安静的会议室内炸裂般刺进林岳的耳膜。
“上次我从这里走的时候,特意交代过的吧?”
“把人给我看好。”
陈决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林岳,“你就是这么替看好的。”
“手臂上都是伤,”陈决又似有若无的浅笑了一声,带着巨大讽刺意味,“对,照顾的很好。”
陈决语气加重,他起身,视线之上而下的落在林岳低垂的脑袋上,“那我,谢谢你?”
林岳闻言,腿一软,差点真的当场跪下。
勉强扶着会议室的长桌,他在站稳,慌乱迅速解释。
“手伤真是意外,那天在建场地,钢筋水泥板的特别重,又下了雨,也不知道哪个工人,在建好场地后,也没有收拾好地面,拍摄完回来,前头的一个演员没注意,摔了,整个身体后仰后面一排的人都摔了。”
林岳郁闷的要命,脚底打滑的人好好的,后面的一排人,手肘全部剐蹭到了水泥板上。
林岳眼睁睁的看着温念汐的手臂被划出好长一条口子,当时他整个人都是炸裂的。
后来所有受伤的人都去打了破伤风,林岳崩溃的查阅了所有资料,确定,要完全的,彻底的,没有痕迹的好完全,要三个月。
他紧赶慢赶的催促朋友从国外及特效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