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身上很快就潮了,空气中湿度已经爆表,机场广播还在不停歇播报着晚点消息。
“恶劣天气要加服务费嘅。”
“我加三倍,去深港深水湾。”
“嗰边雨更大吖!”
“我知道。”
反正台风还没来,有钱赚谁都会冒这个险,司机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大雨挡人视线,好在路上车辆不多,行人稀少,凌晨六点,童安鱼到达深水湾。
她付了车费,一刻没停的下了车,大雨顷刻间将她吞噬。
司机在后?喊:“我送你一啲遮啦!”(我送你一把伞啦)
可身影完全被风雨盖住。
童安鱼几乎瞬间就湿了个透彻,大风卷的树枝发?出几欲断裂的恐怖声?响,树叶花瓣狼藉躺了一地,雨水沉重地砸下来,打?得皮肤生疼。
她从小生长?在北方,从未经历过台风天,此刻却觉得天气和她的心?情一样,崩塌重淬。
她再次踏进她以为再也不会来的公寓,用?泡的泛白的手指触摸智能门锁。
滴。
防盗门不出意料的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