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晗:“家里开公司的?怪不得当初能去加州留学。”
蒋晓英强调:“以前,现在已经破产了,不然他也不能断供。”
“那他家不是有限责任公司,否则就算公司破产了,也是公司账上负债无法偿还,但本人资产不受影响。”童安鱼对开公司这事也算耳濡目染,有些了解。
但恰恰是这次误导,让她没能将林家破产和司氏联系起来。
蒋晓英耸肩:“那就不知道了,一来他都没正眼看过我,二来我也不想被拉低生活质量。”
孙晗:“其实他也就落魄了一年多,而且恋爱而已,不至于想那么多吧,我每年给爱豆都花好几万呢。”
朱晏唏嘘:“是唉,其实也就一年,一年前他还是北美富二代留子呢。”
蒋晓英柔柔地笑,扬起那瓶巴黎水:“恋爱不用多想吗?可我一杯水就十块多啊。”
童安鱼的目光落在那瓶绿色的圆滚滚的水上。
蒋晓英笑得很温柔,她依旧无法识别蒋晓英的真实情绪。
孙晗坏笑:“是不是人家不搭理你你才这么说,跟我每次脱粉前差不多。”
“我才没有。”
再次遇到林淮叙是在两周后,京市天气最冷的时候。
青花食堂新聘了一位川菜大厨,辣子鸡和毛血旺做得非常地道,很快火遍了全校,引得学生们争相打卡。
等第一波热度过去,童安鱼宿舍四人终于来品尝大厨的手艺。
由于成本高,这两款菜相对较贵,四个人吃大约二百块,但和外面比还是实惠多了。
拿着号码牌等餐的时候,对面窗口发生了些许骚动。
“同学,你付不付啊,后面排队等着呢。”
“蒸鱼不要了,就炒豆芽吧。”
答复的声音干脆,也很沙哑,伴随几声咳嗽,将童安鱼的目光吸引过去。
林淮叙穿一件米白色毛衣,洗得整洁,但领口些许松弛没弹性,稍微露出些锁骨。
这毛衣显然不是纯羊毛,质量不怎么扎实,也不太保暖。
他下身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工装裤,厚实宽松,无功无过,更谈不上版型。
他举着饭卡的左手苍白瘦削,无名指根仍然能看清那颗小痣。
打饭大姨又看了他一眼,更改了刷卡机上的数字,将二十改成五块。
滴!
学生卡碰在感应处,显示余额还有四块五。
林淮叙坦然自若地拿走一份炒豆芽,一碗米饭,丝毫不介意周遭窥视的目光。
与此同时,一大盆辣子鸡和毛血旺端到了童安鱼面前,辣椒炒得干香,鸡块炸得酥脆,汤汁也油澄澄很下饭。
蒋晓英朝林淮叙瞥一眼,又撇嘴笑笑,不明所以的。
童安鱼却没注意蒋晓英的微表情,注意也没用,她看不懂。
她撂下筷子,目光像被林淮叙黏住了似的,酝酿着醉人的甜:“你们都不追,那我可要追了。”
蒋晓英脸色突变:“你疯了,他连蒸鱼都买不起。”
孙晗,朱晏则默契地埋下头,很想原地遁走。
“没关系呀,我又不喝十块钱的巴黎水,而且秀色可餐,谁还在乎蒸鱼呢。”童安鱼嘴溜得不行。
林淮叙夹菜的动作明显停了一下,他眼睫眯了眯,却根本没有偏过头来看她。
他对太小的不感兴趣。
吃完最后一口豆芽,他端起飘着菜汤的餐盘,当作不知道说的是自己,冷淡地闪过她身边。
童安鱼却扭回头说:“你们看,他没拒绝。”
孙晗三人绝望地捂住自己的脸。
京市天气转寒就是一瞬间,仓促的让人来不及适应,很多学生在这个阶段感染了风寒,校医院药房门口排起了小队。
童安鱼自小身体强壮,完美避开了每次流行性感冒,所以大学这两年都没去过校医院。
她没想到林淮叙身体那么弱,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