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若用此计,参谋长可否亲自带人从山上攻入?”

把参谋长说的一哽,再没说出反驳的话来,岑安虽觉得此计凶险,却是最快解决战斗的方式,讨论到此停滞不前,但部队不能一直停在这个地方,岑安想起自己包里有蒙汗药,通常会用很少剂量给士兵止痛,她忽然想到一计,她问吃完饭过来的汪良,

“你们有看到他们出来吗,最好能够抓着几个换上衣服潜进去”

汪良想了想,否定道“肯定有出入,但是他们互相认识,不是仅仅换上衣服就能混进去的,不过”

岑安“不过什么?”

“我看见寨子里有女人,探查的时候看见两个出来洗衣服,若是将他们女人抓了用来威胁是否可行”

“若是土匪穷凶极恶,并不在乎就麻烦了,我这里有蒙汗药,若是能够混进寨子,迷翻所有人,大军趁这个时候行进,没有任何问题”

汪良想了想觉得可行,“那我夜里潜进去,只要将药放到他们水井里,就可成功”

段凛调了几个身手好的随汪良一起,等所有人都散开,岑安才凑近他身边,小声问他

“明明我才是侦察科长,却总是让汪良带队执行任务,我这不是被架空了?论关系咱们认识时间更久,就是重用也该先是我啊”

段凛眼神温润看她,拍拍旁边位置,让岑安坐下说,岑安该说的都说了,也没什么要继续补充的,就没坐下来,

段凛叹了一口气,“坐下吧,不让你去自有我的道理,只要汪良听你的,队伍就是你的,更何况还有我”

“什么听我的,你是不知道这小子脾气多坏,再说了,你要是更看重他,以后他成我上司了,我也太惨了吧”

段凛露出宠溺的笑,看着这个一脸不忿表情的小姑娘,禁不住想要伸出手摸摸她的头,真的好可爱,可他最终还是没有伸出手,不久之前刚吓到她,他不能再如此激进了。

“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相信我”

岑安听他都这么说了,倒是不再发表不满了,她掏出水壶递给他,提醒他该喝药了,段凛摸摸鼻子,怀疑岑安这是伺机报复他,

“太苦了”

“病这么严重,还不乖点喝药,你这病什么时候有的,我记得以前军校的时候就很严重了”

“嗯,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就有了,只不过不像现在严重”

岑安没再问他,他却没什么隐瞒,自己一五一十说了,

“母亲本是文人世家女儿,嫁给父亲后,开始还算相敬如宾,自我记事起,他就时常不在家,母亲总说他忙,我却在夜里看见母亲流泪。

十岁生日的那天,我盼望着父亲回来陪我,却一直等到深夜,母亲劝我去休息,那一夜就那么稀里糊涂过去了,时常见不到父亲,我就总是追着母亲问父亲去哪了,那一天还真让我问出来了”

“他竟然还有一个儿子,我当时很奇怪,母亲没有怀小弟弟,母亲因为我的话哭了起来,后来还是我身边的嬷嬷将母亲没法说出来的话说了出来,从那以后,我会担心父亲更喜欢外面的弟弟,甚至不惜惹祸来引起他的注意,他总是打我,渐渐的我不想见他,母亲离世后,我就想着离开那个家”

“母亲活着,眼睛总是追随着他,即使他不爱她,但仍在死前等他回来,这样的关系,导致母亲爱恨交织,我想要引起母亲的关注,时常不好好吃饭,就有了这个毛病”

段凛如今说起曾经,情绪已然平稳很多,现在他有了在乎的人,倒是也不想再执着于那些事了,小时候不明白母亲为什么直到死都在念着那个男人,现在的他深深爱上一个姑娘,对感情也有了切身体会,不会再将仇恨当作人生唯一出口。

岑安没想过他会将自己的伤口毫无保留地扒开,展露在她的眼前,不幸的婚姻将年幼的孩子伤的体无完肤,而段执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欺负他,若段从山真的在乎段凛,不会发现不了的,她有些难过,想要说点什么或做点什么让他稍微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