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的嘴角微微上扬，但眼睛里毫无笑意:"我猜您一定很想念我。毕竟上次通话后，您就擅自进行了那个实验，不是吗"

安娜的笑容出现一丝裂痕:"只是个小实验而已。况且结果非常成功，不是吗？"

"成功？"艾玛冷笑道,"您的神经系统已经被外星基因破坏百分之三十七。再过几个月，您就会变成一个植物人。"

我注意到安娜的手指不易察觉地颤动了一下。自从那次仪式后，我一直以为她的身体状况良好，甚至更好。

"别听你母亲瞎说,"安娜迅速调整情绪，"林，给我们倒杯酒好吗？我们家人好久没聚过了。"

我刚转身，艾玛就拦住了我:"坐下，林教授。这场对话不适合由旁观者参与。"

"他是我最信任的伙伴,"安娜强调道,"没有他，实验也不会成功。"

艾玛眯起眼睛打量我，最终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听听也没关系。不过请记住，您现在的决定将影响整个人类未来。"

"我是在拯救人类,"安娜平静地说。

"以牺牲自己为代价"艾玛质疑，"还是说您已经被那些蓝色触须控制了思维"

这句话让房间温度骤降。我看到安娜的瞳孔深处闪过一道蓝光，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你监视我"安娜声音冰冷。

"我们是科学家，妈妈,"艾玛纠正道,"不是信徒。自从三个月前检测到您私自重启GK项目，我们就一直在远程监控。"

"所以呢"安娜反击,"你觉得我会毁了自己的研究成果？"

"您已经被改造了,"艾玛摊开一份三维投影资料,"您的脑电波模式完全改变，自主意识正在衰退。按照目前的数据，预计七十二小时内您会完全失去自我意识。"

我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难怪这周来安娜变得如此焦躁易怒，经常半夜独自外出，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幻觉和呓语…

"我感觉很好。"安娜否认，但声音底气不足。

"感觉？"艾玛嗤之以鼻,"您所谓的'感觉'全是那些外星生物植入的幻觉。它们在重塑您的神经系统，为最终接管做准备。"

"接管？"安娜苦笑,"您说的是合作，不是接管。"

"当一方完全控制另一方的所有决策时，这叫控制，不是合作。"艾玛直视母亲双眼,"您现在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它们，不是为了人类，也不是为了自己。"

房间陷入沉默。我能感觉到两人的无形角力，就像两条毒蛇在互相试探。

"如果你真这么聪明，"安娜最终打破寂静,"那你应该猜得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知道会发生什么,"艾玛平静地说,"他们会侵蚀您的大脑，夺取身体控制权，然后通过您感染所有人。就像十年前您父亲预见的那样。"

提起父亲让安娜的表情出现了波动:"罗伯特根本不懂那些讯息的意义。它们代表着更高的进化形式，而非毁灭。"

"您真以为自己了解它们的想法"艾玛讽刺道,"它们甚至不是碳基生命，没有神经系统，没有大脑，没有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