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妈妈呢?
她不能理解,又伸出指甲,将他的胃剥开,里面并不是泥土、杂草或是垃圾,而是还没消化完的肉和米饭。
Panboo心里腾起一股怒意,将手里的器官狠狠摔了回去,男人躺在地上,四肢还在抽动,大量的鲜血从他的腹腔涌出,被雨水带走,混着下身淌出的尿液,向四周晕开。
她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没再去管他,起身,走到了垃圾箱旁边。
那只狗躺在垃圾堆里,身上还留着脚印,胸腔和肚子一同瘪了下去,已经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Panboo干脆利落地从手臂上划下一小块血肉,掰开了它的嘴,塞了进去。
它已经失去吞咽功能了,她不得不把肉塞到它的嗓子眼,顺了几下脖子,接着又把伤口的血挤到了它的嘴里。
她不知道自己的血肉现在还有多少效果,但应该至少,能暂时保住它一条命。
Panboo小心抱起小狗,放在怀里。它浑身冰凉,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轻飘飘的,黑眼珠无神注视着她,尾巴似乎还在微弱地摇晃。
Panboo摸了摸它的头:
“你不应该生活在这里。”
她也一样。
她等待了一会,等怀中小动物胸膛的起伏稍微稳定下来,她便抱着它起身,绕过尸体,扭头往回走。
刚才那人发出的惨叫实在刺耳, ? 很可能会引来其他人,她打算换个地方,一边继续寻找工具。
她想的没错,刚离开没多远,背后就传来人类的尖叫,接着就是纷杂的脚步、接二连三的惊呼与尖叫,还有恐慌的呕吐声。
Panboo加快步伐,走出一个小巷,又钻入另一个小巷,重复这样的轨迹一两次、确定远离了现场后,她这才离开巷口,往四周望了望。
眼前是一个十字路口,路口的巨幅广告牌在雨幕中泛出刺眼的光,暴雨依旧,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车辆并不多,偶尔一辆车疾驰而过,水花飞溅她一身。
不过她早就浑身湿透,并不在意,见暂时没有车来往,就继续往前走,想要穿过马路。
粗粝的柏油路在她脚掌划出细小的伤口,但没过几秒,就又愈合了。Panboo一直走到路中央,头顶上刺眼的白光晃了晃,一闪,变成了更暗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