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转角边,借力跳跃,骑上那人的肩膀,一个拧腰,扭断了他的脖子。
第三个、第四个剩下两人也在枪响中倒下,她刚给他们的尸体补了两枪,又有一个人从走廊跑出,枪口爆响,她快速翻滚闪避,俯冲向前,故技重施,给了那人一个痛快的死法。
Panboo从最后一人脖子上翻身跳下,失去支撑的尸体轰然倒下,带起一片尘土。
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第三声却被她忽地压回了喉咙里。
好安静。
工厂里忽然就安静下来,刚才爆响的枪声和惨叫仿佛是幻觉,除了远处传来的隐约呻吟,安静到甚至能听到血液从枪口汩汩涌出的声音。
阿诺德难道已经死了?
那其他人呢?
氛围太过古怪,Panboo只觉得皮肤浸上一片冷意,鸡皮疙瘩在脊背静悄悄蔓延,她小心翼翼向着被撞开的铁门走去,绕过地上那具扭曲的尸体,探头,向一楼瞅了一眼。
血,鲜红的血,大片的血。
红黑的血液和内脏碎片撒了一地,填满了水泥裂缝,还在不停向外溢出,缓慢流淌,蜿蜒成一条条细小的血河,在横七竖八的尸体间蔓延。
中年男人、眼镜男.她刚才见过的人,没见过的人,都成了地上的一员,将屋子塞得都拥挤起来。
整个房间里,只有一个人是站着的。
黑发男人立在一楼中央,黑色外衣仿佛比刚才颜色更深了,他正垂着头,盯着手里拖着的那具不知生死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简直是一场单方面的、不分敌我的屠杀,
Panboo心脏几乎停跳,微微后退了一步。
早就发黄发脆的报纸和她的鞋底挤压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后,碎成了片。
阿诺德骤然抬头,遥遥看了她一眼。
刺眼的白织灯下,那双眸子却更加黑沉,泛不起一丝光亮,就这么盯着她,仿佛顷刻就能将人完全吞噬。
Panboo浑身汗毛瞬间炸了起来,脑袋里剩下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