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身后还跟着那个刚才在屋里,正眼都不屑于给在场人的金发男人。哪怕属于这两人的两团热量,在他另一个“视野”里,刚才还紧密贴合。
他现在没空将注意力分一毫在其他无关人士身上。
女孩在附加者工厂高强度训练下削尖不少的脸颊,终于饱满了一些。看起来离开他的这段时间,和他的担忧不同,她被照顾的很好。
是谁照顾她的?薛时?还是其他男人?
不管是谁,弗里茨都有那么一瞬感激,他无数次想象重新找到她的场景,或许和他们初次见面一样,顶着一身脏污,瘦削的肋骨清晰可见。又或是他最抗拒去想象的情况一具尸体或标本。
但并没有,她就这么站在他面前,甚至比她离开那天还要活蹦乱跳。
唯一不变的只有对他的警惕。
看着Panboo已经弹出利爪的指尖,弗里茨嘴唇微动,吐出他自己都觉得苍白的辩解:
“我不会做什么。”
果然,对面的女孩极轻哧了下。
他觉得自己是傻子吗?
Panboo才不认为被自己一爪穿喉的人,再次见面后能不想对她做点什么。
她不动声色判断着几人的距离,脚下微动。既然弗里茨不动,那她只好主动出击,寻找能同时不声不响敲晕这两人的最好机会。
弗里茨指尖收紧,胸膛深处涌动的某种东西几乎难以控制,但他始终站在原地,压抑着想靠近她的冲动。
他知道这样会吓到她。
他只能将语气放得温和:
“你现在...住在哪?”
没有回复,女孩看他的目光更警惕了。
沙沙脚步响起,那个碍眼的金发男人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她身后,盯着他,像是在示威。
....她现在和德雷亚斯住在一起?
弗里茨又想起那个雨夜,面前的男人的确对Panboo表现出了十足的兴趣,而她逃出附加者工厂后,如果有薛时的帮助,确实可以离开卡尔斯区,找到德雷亚斯....
他强迫自己停止继续往下深究,可酸涩、憋闷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却潮水般涌上,野草般疯狂生长,蔓延到胸口,几乎堵住了呼吸。
那点感激彻底消失不见。
弗里茨闭了闭眼:
“你想调查的消息,我正在帮你查。”
他再清楚不过她想要什么了。
Panboo还没反应,她身边的人却忽然嗤笑起来:
“维克多的研究员,平时都是这么骚扰手下附加者的吗?”
消息,又是她想要的消息。
德雷亚斯本来只想冷眼旁观下去,却在对方寥寥片语和Panboo的反应中,意识到了不对。
这人难道也是她“朋友”中的一个?她到底找了多少人帮她查那个消息?
对于一个二十四小时前刚和他大吵一架的人,他不想替她说话。可他更不愿让别人先他一步,从他手里把她的把柄抢走。
弗里茨终于将视线一隅从女孩身上离开,稍稍分给了德雷亚斯。
凌厉、张扬、漂亮。
他难得从外貌角度去评价一个人,但客观来讲,眼前的男人对异性来讲确实有足够的吸引力。
也足够碍眼。
她喜欢这样的类型吗?
弗里茨重新转回视线,对着Panboo,尽可能放缓声音:
“我那边很快就会有结果,你把手机号给我,查到后我会直接联系你。”
如果不能直接见到她,那么能联系到她也可以。
面对弗里茨的无视,德雷亚斯心里腾地窜起火,可Panboo已经明显动摇起来:“可你不是说....”
她仍然记得弗里茨说过的话,她的族人因为维克多的实验,说不定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没留下。
“我正在追查来源。”
德雷亚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