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nboo只好给对方发了条短信：

[什么时候再见面？]

口袋里手机微微震动，阿诺德仿佛没有感觉到，他垂手立在单人沙发旁，沙发上，黑发男人食指轻敲着扶手，昂首欣赏着大屏幕里的画面，一边和对面的维克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屏幕里，鲜血淅沥洒在特殊材料制成的深灰地面上，音响已经调到最低，怒吼和闷哼却仍隐约传来，伴着拳头和骨肉撞击的牙酸动静。

“2533号潜力高，稳定性强，算是我这两年培育的肉体改造附加者里的佼佼者了，你觉得怎么样？”

“和2715号比起来呢？”塞伦忽地问。

阿诺德的指尖极小幅度抽动了下。

“如果从力量角度上来讲，2533不会输于2715号。” ? 维克多又补充：

“但2715号情况特殊，不好直接做对比。看你想用他来做什么了。”

“你也知道，2715号现在不知道去哪了。”塞伦微微侧脸，意有所指：“我只是想再给阿诺德找个合适的实验品。”

“那2533号很合适。”维克多接下他的话：“我还有另一个推荐的.”

阿诺德指尖松弛下来，他垂下头，回了消息：

[明天下午四点，老地方。]

终于等到回信，Panboo松了口气，心里已经开始为明天见面要说的话打腹稿。

这次她不想要阿诺德的血液，而是打算从他嘴里换条消息。

她心里琢磨着这件事，心不在焉地去公寓楼里的健身室房消耗了下上午的时间，等从浴室里出来，发现桌上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来。

[那六头异兽的来源，我查到了。]

[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是弗里茨的消息。

Panboo心脏猛地一跳，不敢相信他这么快就拿到了消息，欣喜几乎要从嗓子眼冲出来，她攥着手机，掌心出汗，和对面迅速短信来回了几句，最后将见面时间定在了明天晚上七点。

阿诺德那边3小时之内就能解决，这样她就可以在结束后立刻和弗里茨见面。

放下手机，Panboo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熬，艰难地磨过下午，翻来覆去一晚上，天刚蒙蒙亮，眼皮却再也合不上了。

她直直盯着天花板良久，直到床头的手机又发出清脆响声，针似地挑了下她的神经。

Panboo现在对消息提示音无比敏感，瞬时从床上翻起，去摸自己的手机。

谁会在这个时候找她？

是阿诺德今天有事来不了？还是弗里茨那边有了变故？或者是李圣杰有了新消息....

[2611年5月，目标东南海域，从私人港口出发，因此未被记入管理局统计。]

上面是陌生的号码，下面是一大串文字，还未完全清醒的大脑乱糟糟的，Panboo愣愣地在床上坐了好几秒，忽地反应过来对面是谁，又到底在说什么。

她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

[...德雷亚斯？]

[你查到那次捕猎了？？]

...

手机急切震动着，一下又一下，震得德雷亚斯掌心发麻，他握紧了手机，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又被压了下去。

他就知道，从业界那几家有头有脸的捕猎公司开始往下查，总能查到有用的消息。

不过是钱给的够不够的问题罢了。

Panboo父母参与的那场捕猎背后确实有猫腻，他花了大价钱，才从一个人口中撬出些许信息。可惜已经过去了近十年，很多线索零碎不清，捕猎的异兽特征倒是完全对的上，但她的父母到底在不在那条船上，现在又去了哪，那人都摇头表示不清楚。

他只好加了笔钱，让对方尽快想办法把当时参与人员的名单整理出来，

手机终于不再嗡嗡震动了，信息挤满屏幕，女孩的火急火燎几乎要从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