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亚斯没有带枪,也没有带洛伦佐,他觉得这是他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阿诺德没有在意那股似要把他烧成灰目光,他微微扭了下头,颈椎发出咔擦的响声。看向Panboo。他面上仍然没什么情绪,那股非人感却已经褪去,看起来不打算找她秋后算账。

“名单是什么?”

他又开口了:“你想找谁?”

Panboo不愿意将自己的目的透露太多给阿诺德,更不想让两个人相互知晓她在利用他们做什么。她一个头顶两个大,后退一步,指着门口:

“你该走了。”

她看向阿诺德。

阿诺德却置若罔闻,一动没动。

Panboo窝火得要命,干脆大步走到门口,一把将门扯开:

“我说了!出去!这是我家.”

话音未落,清脆利落的上膛声响起,她顿觉不妙,一扭头,发现弗里茨竟然还站在门口,手中的枪已经对准了阿诺德。

“你受伤了?” ? 他看了眼阿诺德身上的血,又回眼瞥了眼她裹得严实的外套,目光微冷。

Panboo来回看了看三个人,将门彻底拉开:

“你们三个,全都出去。”

事到如今,这种混乱的场面已经不适合谈正事了,她只想让这几个人赶紧从她住的地方滚出去,越远越好。

没人移动。

他们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像三尊雕像一样伫立在原地,形成了稳固的三角形结构。

第0194章 第190章 危险

三角形沉默而稳定地立着。

德雷亚斯掏出手机,播出了一通电话,在对方接通前,又挂断了。

Panboo眼尖,瞅到了屏幕上熟悉的名字洛伦佐。

等等,他叫他来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

弗里茨握着枪,刚向屋里走了一步,就沉下脸,盯着Panboo:“你受伤了。”

这次是肯定句。

“看来疯狗还是没学会控制自己,下次还是带上止吠器再出门吧。”

德雷亚斯冷笑起来:

“顺便把绝育手术也一起做了。”

阿诺德终于侧脸,目光落在他身上,黑眸里卷起杀意,换来的却是德雷亚斯的嗤之以鼻:

“怎么?你想杀了我?如果你想让白家毁在你手里,你现在就可以动手..”

他的针锋相对被弗里茨打断:“她需要包扎,你们可以出去.”

德雷亚斯立刻调转枪头:“凭什么?管这么多,你还真把自己当她的监护人了?你觉得她看起来想和你共处一室吗?”

弗里茨脸上顷刻挂上了冰霜:“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戳到你痛处了?还是说你自己都找不到一个正当的理由,却还妄想着插手?”

“你”

这间屋子从没这么热闹过,Panboo被吵得脑袋发疼,她拳头紧了又紧,最后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伸出了手。

砰的一声巨响。

门被狠狠摔上了。

所有声音被隔绝在门后,Panboo大步朝着电梯走去。

既然他们这么喜欢聊天,干脆呆在一起聊好了。

她一点都不想掺合进去。

烦死了。

Panboo给三个人留下了充足的聊天交友时间。

一个小时后,当她吃饱喝足,重新推门回家,家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客厅和卧室的窗户不知被谁重新打开了,血腥味和精液的腥气在夜风卷拂下散得干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人走了,Panboo却还气着,一个迟到,一个早到,还有一个干脆闯上了门,把她完美的计划打断得乱七八糟。

她在空中挥舞了下拳头,肩膀立刻带上点刺痛,她扯开外套看了看伤口,那里已经开始愈合、结痂,只有里衣上的斑斑血迹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