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nboo不满意这样的回答。
如果他不喜欢她,那她就更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要求她了。
“你不喜欢我的话...”
她开始有点厌倦和他争吵个不停了:
“那我和其他人做爱,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张脸上的通红迅速退去,被一瞬的苍白取代,下一刻,又变回了极为吓人的铁青。
那股阴沉比刚才还要深、还要沉,就算德雷亚斯下一秒给她一枪子,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不过Panboo知道他没有随身带枪的习惯,所以她并不担心。
Panboo不想和他继续对峙了,这是在浪费时间。她推开德雷亚斯,向着卧室走去。
她今天还没有例行锻炼,再晚点换衣服下楼,公寓里那间小小的健身房估计又要人满为患了。
在她从衣柜里抽出短裤时,德雷亚斯终于有了动静。
他嗓音有点哑,像是燃烧后的筋疲力竭。
“名单的后续....不靠我,你真的觉得你能继续查下去?”
Panboo换衣服的动作一停。
“这也和你没有关系。”
她是真的非常非常不高兴了。
大门被摔上了,震得门框都在颤。
“少爷...那个...今晚约好的,在奈尔曼酒庄的小聚....”
“滚。”
一本书从屋里飞了出来,重重砸到地上,要不是洛伦佐后退的及时,这本书已经和他脚面亲密接触了。
他犹豫几秒,试探地问:
“那我和那边说你有急事,推迟到下周同一时间?”
这次飞出来的是一个酒瓶,精美的玻璃瓶身碎了一地,酒液飞溅。
“滚...别来烦我...!”
外面终于安静了。
樱桃木地板上凌乱倒着几个空了的酒瓶,宽大的转椅上垂落了一只手,掌心还虚握着刚拔出来的瓶塞。
德雷亚斯靠在椅背上,头偏向一边,额角贴着冰冷的金属装饰转角,呼吸带着浓烈的酒意,沉得像在叹息。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转瞬又熄灭。他下意识想去看,又扭过了头。
反正绝对不可能是她的道歉。
想起女孩那副理直气壮、毫无悔改的样子,德雷亚斯就忍不住攥紧了手指,瓶塞被捏得变形,发出细微的挤压声。
她怎么敢那样和他讲话....从来没有人敢....
胸膛又控制不住地起伏起来,他随手从地上捞起一瓶剩了个底的酒瓶,灌了一口。
辛辣的液体刺激到气管,德雷亚斯猛烈咳嗽了几声,啪地把瓶子摔回地上。
他没那么迷恋酒精,大多都是为了应付场面才会喝,但现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如果不靠这种东西麻痹情绪,可能真的会做出点什么丧失理智点事情。
比如去调公寓的监控,把所有进过她家门的男人都查出来,一个一个全都杀了。
那些没有自知之明、恬不知耻的家伙.....他会让他们丢掉工作、让他们彻底破产,让他们没有资格再来纠缠她,让他们像臭虫一样、瑟瑟发抖地死在街边,在这个冬天结束之前,永远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恶劣的想象让德雷亚斯嘴角扯起一丝笑容,很快,那点弧度就再次消失了。
不行....他以后大概率也会走到和父亲类似的位置,做这种事情太容易留下把柄了.....
不如联系一下卡尔斯区的黑帮?钱给得到位了,他们动手应该会比较干净.....
大脑一片混乱,德雷亚斯盯着地上的酒瓶发了会呆,一股难言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
他明明已经退让了那么多了。
为什么她还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又要问出那个问题?
他喜欢她吗?
他不喜欢她吗?
他